邵枫暗想:“这雪球滚得虽不算快,但以他二人的轻功,也只得以这类体例下山或许能逃得过了!”
邵枫自幼很少见到有人上山。即便是有人来了,也只能听姥姥的话,远远地看上几眼,那里能说上一句话?现在见这一高一矮的男人要上来抓他,邵枫不但不惊骇,反而镇静不已,如同找到了玩伴普通。他冲着他二人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笑道:“来呀,来呀,有本领上来抓我呀!”
转头间,只见一高一矮的两其中年男人,仓惶地逃进堆栈。
那女子不过十七八岁,黑发如同瀑布般倾泻纤腰之间,饱满的前额上一缕青丝如玄月普通,映照出她冷傲的面貌。女子一身白羽为衫,暴露纤长的四肢,冰肌玉骨。她双脚赤裸,观其妆容,实不像中原女子。
眼下那块大冰石已滚成十丈高的大雪球,追在他二人前面。如此一前一后,三个“雪球”如竞走普通,直直地滚下山去,瞬息间便消逝在视野里。
矮个子一脸茫然,道:“我没有打你。”话音未落,头上风声飒然,昂首之际,但听得“啪”地一声,矮个子巴掌大的脸上又冷又疼,给一团雪球打了个正着。幸亏他及时闭眼,才未伤到眼睛。
邵枫固然当时年幼,可一听这两人的说话,不由鄙夷,心中暗道:“偷鸡摸狗、不劳而获等字眼,用着他二人身上是再贴切不过的了!难怪长年以来,上天山九死平生的人比比皆是,而我们天山派的门规倒是‘只可旁观,不成现身’。现在看来,不但单只是怕外人发明我们天山派的地点,更多的是上天山之人皆是一群鸡鸣狗盗的鼠辈,就算冻死或被雪埋皆是该死。我们天山派天然是不必理睬,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忽听得山下传来一个男人抱怨的声音:“我早劝你不要上天山。这天山上长年积雪,即便是死人,也早已藏匿雪底,那里能留下甚么宝贝能给我们找到?何况江湖上哄传,这天山上有只‘天山雪妖’,短长至极,如果我们不幸碰上了,还不丢了性命?即便真是找到了甚么值钱的宝贝,也没命享咯!”
邵枫此次没有扔中,反而感觉风趣。左手一抬,又抛出一个雪球,朝矮个子砸去。
矮个子顺着高个头手指的方向望去,见阳光下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毛孩子,之前的惊骇突然消逝,当即和高个子一齐朝着邵枫奔来。
那酒桌顿时炸了个粉碎,四分五裂的木桌板上竟结成了一层薄霜。掌柜的摸了摸本身的胸口,仿佛一点也无大碍,但却实在后怕,连滚带爬地躲到柜台前面,再不敢出来了。
邵枫年纪幼小,加上贪玩心大起,一心想与这高、矮二人“玩耍”,便钻字眼的空子,给本身找了一个公道的借口。他当下起家,低头喊道:“你们下山去罢,我要归去了!”
邵枫闻声转头,见他二人疾滚下山,却比上山时快了百倍。只是不知他二人是出错滚下山,还是自知跑不过以是本身滚下山的。
“好一招‘隔山打牛’!想不到人间竟有如此独特的掌法,若不是这女子部下包涵的话,那掌柜的只怕命毙当场了!”沈碧瑶见那白羽女子年纪悄悄,其深厚内力远远在她之上,不由暗自叹服。
矮个子怒道:“你喜好打雪仗么?老子明天抓了你当靶子,打得你老娘都不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