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莹点头道:“奴家自小父母双亡,被婆婆买回家给夫君做了童养媳,长大后就嫁给了夫君,厥后婆婆病死,家中就剩下我和夫君,幸而剩下了女儿芷韵”。
赵子良看着那粟特仆从贩子对巴鲁招了招手,巴鲁上前拱手道:“公子?”
那仆从贩子早就吓得屁滚尿流,此事那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当即点头哈腰承诺,唯恐承诺慢了肇事上身,“是是是,小人这就翻开囚笼!”
“最低价了吗?”
“诺!”巴鲁赶紧承诺,用粟特语与粟特仆从贩子说了两句,那粟特仆从贩子便笑了笑,退后两步不出声了。
赵子良用手指着石国王子屈勒和两个官员:“我奉告你们,我大唐的任何一个子民非论何时何地都遭到我大唐的庇护,伤害我大唐子民,就划一贯我大唐宣战,我倒要问问贵国国王,他是否已经决定与我国开战了,哼!”
粟特仆从贩子闻言顿时脸上一垮,赶紧对赵子良道:“这位大唐的客人,实在对不住,不是小人不想把这母女俩卖给你,你也看到了,小王子要买她们,小人实在是不敢获咎小王子啊!客人您远道而来,还是不要与小王子争了,只不过是两个女子罢了,又何必伤了和蔼呢?”
巴鲁此时也急了,赶紧上前劝说赵子良:“公子,依小人看还是算了吧,只不过是两个女子罢了,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最好还是不要与本地权势产生抵触,以免惹下祸端难以脱身,并且将军还身负任务,统统以完成任务为重啊!”
赵子良眼神中光芒闪动不定,在粟特仆从贩子号召几个壮汉要把陈清莹母女从囚笼中带出来的时候,他终究还是开口了:“慢着!店家,这两个女人仿佛是本公子先买下来的,我们买卖都已经谈妥了,你想忏悔不成?本公子听闻你们粟特贩子一贯讲究诚信,莫非你是一个惯例?”
赵子良大喝道:“放屁!还只是两个女子罢了?如果是你的妻女被人拐卖到别国,你会如何?”
这时石国小王子屈勒身边一个文官说话了,他用汉语道:“喂,我说赵将军,你刚才说你已经与他完成买卖了,可下官却瞥见他还没有收你的钱,既然他没有收钱,买卖就没有达成,那也就是说他随时有忏悔的权力,你如许逼迫着他把那两个女子卖给你,是不是过分度了一些,就算你是大唐的使者,可这里是我石国,还请赵将军自重!”
赵子良大怒,一把揪住粟特仆从贩子的衣领:“这两个女子,本公子明天买定了!我们的买卖已经达成,你敢不把货给我?”
说完向身后楚歌等人一摆手:“我们走!”
“你在边城的家只怕也被后突厥人烧掉了!你们就算回到大唐,又能去哪儿呢?”赵子良说着有些踌躇,如果买下这母女俩,较着是一个累坠,婆家和娘家都没有亲人了,她们无依无靠,能去哪儿?总不能一向跟着他吧?
“这两个女人,我要了,你问他多少钱?”
石国王子屈勒和身边两个官员听了赵子良这话,脸上一变,他们如何也没有想到赵子良会把这件事情上升到严峻交际胶葛高度,左边石国官员赶紧道:“赵将军说得太严峻了吧,只不过是两个女子罢了,我国绝对没有鄙视和挑衅大唐的意义,这只是官方贩子的擅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