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光之前跟郭凤虏商讨先救女人和小孩返来,并未考虑到如此精密。仅仅只是感觉她们不幸,救回安北如何都比落入回鹘人手中强。然到了这一步,他模糊认识到救人只是开端,如何让这些女子在霍林河安身才是后续关头。
难怪返来这么久都没见到郭凤虏,李流光心中转念:“那明天……”
李流光猎奇:“长史如何会在霍林河?”
回到工坊没多久, 霍节便寻了过来,提及之前拦车的女子。
霍节神采有些欠都雅:“是驻扎于沿途的安北军。高家闹腾不休,这件事霍林河都晓得。安北军恨高家废弛名声,又怜悯纪蕙娘,便用心露了个马脚把纪蕙娘放了出去。”
李流光记得杜谦一向留在云中城,如何也没想到会在霍林河听到他的名字。很快,在李流光同意见杜谦后,一身青衫,满面风尘的杜谦便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争夺明天见~
说到这里,霍节同沈倾墨心有灵犀同时看了李流光一眼。两民气知七郎心软,估计会感觉纪蕙娘不幸。公然李流光脸上闪现一抹怜悯,沈倾墨心中生出一丝奥妙的妒忌,又感觉这丝妒忌来的毫无事理,只得迁怒般瞪了霍节一眼。
不过,纪蕙娘一事倒是给李流光提了个醒,像纪蕙娘这般处境的女子想必不是个例。大唐固然民风开放,但年青女子被回鹘人捉去老是一件不好听的事。这些女子被郭凤虏从回鹘人手中救回,不成能一向待在工坊,老是要寻到各自的亲人地点。如果已嫁人,会不会如纪蕙娘般受婆家嫌弃。便是没有嫁人,有父母在身边还好,若连父母都没有,孤身一人恐怕在霍林河也过得不轻易。
“怕是已经罹难了。”霍节摇点头,心生不忍:“七郎?”
“哦?”霍节如许说, 李流光便猜到此中有隐情, 当下凝神看向霍节, 等候后续申明。
对此李流光早有筹办:“纺织厂织娘一应报酬都对比石炭矿的矿工来。纺织厂包食宿,每月有人为,如果像纪蕙娘这类环境,我允她伶仃立个女户。”
杜谦?
他说完眼神沉沉地看了杜谦一眼,挤兑的杜谦说不出话。
沈倾墨本就对该女子拦车的行动不喜, 闻听她已经嫁人,更是冷哼一声,本来就不好的神采变得愈发丢脸起来。想想纪蕙娘在车前说的那番话――她想要做甚么,肖想他家七郎吗?
“拦车的女子姓纪, 身边的人叫她蕙娘, 是晋阳代州人士。三年前, 纪蕙娘嫁入代州高家, 为高家三郎的老婆。”
霍节被瞪得莫名其妙,更是认定沈倾墨喜怒不定,今后该劝着七郎离他远一些。他没把沈倾墨的不满放在心上,持续提及纪蕙娘的事。
霍节接口:“明天是纪蕙娘探听到七郎要返来,孤注一掷冲到了车前。方才在车外不但纪蕙娘到了,姜大郎也在,高家人厥后也来了。不过是姜大郎和高家人都被拦在了内里,只要纪蕙娘被放了出去。”
见李流光默许了本身的措置,杜谦话题一转:“除此以外,某另有一事相求。”
提及此事,杜谦非常歉疚:“此事乃安北军措置不当,惊扰了小郎君。我已将保护不严的几人拿下,等候军法措置。”
李流光揉了揉额头,问:“高家既嫌弃纪蕙娘被回鹘人捉去一事,为何又不肯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