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远远出乎沈倾墨的预感,微微一愣以后听话地将搭在床头的外衫取下,递到李流光面前。
沈倾墨没再说话,垂着眼眸沉默地看着李流光。李流光微微皱眉,隐晦地察看着他的反应。大抵是月色和顺的原因,沈倾墨的身上褪去了白日的凌冽,浑身高低透着种说不出的风骚高雅。固然李流光不肯意承认,但如许的沈倾墨给人一种有害的感受。让他回想起前次山洞中,沈倾墨目光专注盯着小鸟出壳的模样。
李流光:“……”
李流光接过顺手披在身上,仰着头开门见山:“你来做甚么?”
李母嗔道:“不要脸,连小七的东西都抢。”
一念至此,李流光似笑非笑,“从萧博士这一番行动,可真看不出他是一个端方狷介之人。”
小厮听出了警告,没敢持续多问。
李流光的目光移到鸟笼上,感觉这就是沈倾墨行动变态的泉源。他顿了顿,反问:“小厮没传到话吗?这只鸟送给你了。”
萧博士来时,李流光正在练字。对方看着李流光歪歪扭扭的字体,并未因为李流光的身份避讳,反而是出言当真指导一番。
概因纸坊背后是国公府的原因,昨日上门道贺的人很多。这些人或同纸坊之前的仆人有旧,或为了巴结国公府,或是合作敌手欲一探真假,总之熙熙攘攘非常热烈。
是这只鸟有甚么特别的寄意?李流光盯着那只听到动静开端扑腾的雀儿,想不通它的特别之处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