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光嗯了声,继而安抚道:“放心,待在这里没事,何览他们还在上面,估计会想体例挖我们出来。”

沈倾墨略微顿了顿,抓着李流光的手微微用力,轻声道:“没有。”

他方才说的只是盼着两人在一起,他如何会舍得李流光死?还是在这类处所活活饿死?他悄悄抓着李流光的手,状似偶然低头在李流光的唇角蹭了蹭,满足地轻笑道:“七郎别怕,最多明天凌晨我们便能分开这里。纵是何览无用找不到我们,也会有别人寻过来。”

言下之意,何览还是找到两人的好。

李流光猜到之前惊险,对于沈倾墨的话也只得苦笑。何览他们并非是被迷昏了头,不过是安北同回鹘尚未明着撕破脸,夜护又身份特别,不得不虚与委蛇罢了。“这下好了。”他低声道,“夜护同我们一道被埋鄙人面,估计已经死了。就是不晓得她一个女郎如何会……”

料想当中的答案,李流光不由心中感喟。沈倾墨沉默半晌,径直问:“我陪着七郎不好吗?”

“别人……”李流光语气猜疑。

贰心中策画着待会如何解释安然舱,不防备沈倾墨俄然靠近。两人本来就是面劈面,沈倾墨只要微微低头,嘴唇便能贴到他的脸上。现在的环境便是如此。沈倾墨的嘴唇在李流光脸上一触即离,黑暗中眼神闪闪发光。他不待李流光思虑,便柔声道:“七郎担忧我惊骇?我感觉现在便很好,只要我跟七郎。如果何览寻不到我们,是不是我跟七郎就会永久在一起?”

李流光:“……”

“饿吗?”李流光低声问。

他话题转的生硬,沈倾墨也只是顿了顿,便顺着他简朴解释几句,临了挖苦道:“郭凤虏同回鹘人之间藕断丝连,安北军高低大抵是被夜护迷昏了头,连他丢过来的东西都敢要。”

“七郎。”沈倾墨似用心,在李流光的耳边吹着风,又叫了一遍。

李流光一顿,微浅笑了起来。他设想着沈倾墨现在的模样,心中柔嫩的一塌胡涂。

时候缓缓流逝,安然舱内不知日夜。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沈倾墨有种回到代州城外的错觉。彼时他也是同李流光挤在狭小的独木舟内,顺着水波漂泊。苍穹劈面,月朗星稀,六合间仿佛只要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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