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览返来了？黄铜、水银都带来了？”
但让郭凤虏绝望的是，于怀恩对安北世人的死活漠不体贴，反而表示郭凤虏分开安北，去安西或南诏都可。郭凤虏大怒之下回了安北，自此将于怀恩恨到极致，只要想起就要骂一句“于老狗！”
他倒也并非全然是在逢迎李流光，而是真的感到有些惊奇。作为工坊的管事，他比凡人更多晓得一些事情，清楚李流光筹算将这些镜子发卖到回鹘，狠狠赚取一笔。畴昔在没见过玻璃镜之前，他很难设想这些镜子与铜镜的分歧。但现在他懂了，只要小郎君放出这些镜子，恐怕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忍得住。他几近能猜到全部草原的财产将会如水般涌向小郎君。要晓得，各个部落的首级们身边的女人可都很多。
“咳咳！”徐明成重重提示道。
徐明成也不清楚，想了半天说：“莫不是因为何参军返来了。”
于怀恩晓得他思疑甚么，说：“我对安然县男并无歹意，不过是猎奇罢了。你与其担忧我，不如担忧其别人，盯着安然县男的并非我一个。”
于怀恩同郭凤虏之间的恩仇，细究起来要追溯到十几年前。
所谓言者偶然听者成心。徐明成不过随口一说，李流光却有些神采不天然。他昨晚底子没甚么事，不过是被沈倾墨缠住罢了。他轻咳一声，问到了关头，“何参军送来的东西放在那里？”
齐王被回鹘人俘虏，沈倾墨流落安北，现在贤人跟前失势的成年皇子只要越王一人。难保不是越王派人跟着于怀恩潜入安北，盯着的也不是小郎君，而是沈倾墨。
李流光笑着说：“是不是出来看看就晓得了。”
他同郭凤虏对视一眼，郭凤虏沉声道：“你说的人在那里？敢来安北，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
郭凤虏暗中安插临时不提，李流光很快便感受出了工坊的窜改。不知是否他的错觉，他总感觉自昨日同沈倾墨骑马返来，全部工坊的鉴戒又严了几分。
徐明成点点头，禀告道：“昨晚何参军便赶回了霍林河，不太小郎君有事，何参军将一概物品送到这里，就没有打搅小郎君。”
李流光微感不测，没想到工坊的人会这么主动。他饶有兴趣道：“我们去看看。”镜子的做法他已奉告世人，质料齐备后实在就没他甚么事了。李流光并不担忧工坊造不出镜子，这并不是甚么超呈现在科技程度的事物，不过是世人不晓得道理罢了。便是没有他，再过几百年意大利的玻璃工匠也将胜利研制出合用的玻璃镜。而遵循星盟文明分类，即便是几百年以后，在第一次产业反动之前，全部星球文明仍然属于初级文明，镜子早几百年晚几百年影响并不大。
“小郎君！”“小郎君！”
有听到的人看过来，立即大声打着号召，“小郎君！”
贤人一句戏言，郭凤虏同于怀恩又一次对上。两人俱都技艺超凡，又都是少年景名，自是吸引了世人的视野。老都护深知贤人的脾气，指导着郭凤虏只能输不能赢。郭凤虏憋着气输给了于怀恩，新仇宿恨一起，实在愁闷不已。他本觉得自个够委曲，谁晓得寿宴结束，于怀恩竟是找上门来，径直对他道：“我知郭统军在之前的比试中留了手，想必郭统军对输给于某心下不平。先前为了贤人欢畅，郭统军受了委曲。现在我们再比一场，凭着真本领分个高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