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李流光将精选出的玻璃镜筹办好,派人去请郭凤虏。工坊出产的第一批玻璃镜数量未几,此中一部分李流光筹办送回长安,另一部分则要交到安公手上。和回鹘的买卖他一贯不如何操心,向来是郭凤虏卖力。然派出去的人很快返来,表示郭凤虏并不在虎帐,传闻去抓人了。
“霍统领?”蔡伸心中大呼不好,又不能假装不熟谙,只得若无其事地打了声号召。
徐明成点点头,面带得色道:“有小郎君供应的方剂,造玻璃镜并非甚么难事。”
“霍老迈。”壮汉身后有人打顿时前,低声说了句甚么。被称为霍老迈的恰是霍节,他凝眉深思,很快扬声道:“郭都护,我们只为寻人而来,和安北军井水不犯河水,实无需求兵戎相见。”
“你想跟我去见工坊仆人?”郭凤虏沉吟,“也好!我放他们走,你跟我去见人。”
“玻璃镜已经造好了?”郭凤虏吃惊道。
这句话落入郭凤虏耳中,郭凤虏挑眉笑笑,感觉劈面的黑脸壮汉有点意义。他抬手表示,安北军依约后退,便见劈面的黑脸壮汉单独打顿时前,竟没有趁机逃窜的意义。郭凤虏不由心生好感,主动问:“中间如何称呼?”
沈倾墨对玻璃镜没甚么兴趣,重视力又重新放回到李流光身上。李流光表情不错地盘算着筹办些甚么带回长安,间或问沈倾墨一句。隔着一人的间隔,沈倾墨温馨地看着李流光。渺渺茶香扑鼻,毡帐内暖和如春,李流光提笔勾画着礼单,一身浅红色的家常衣衫衬得人端倪如画,丰神俊朗。沈倾墨怦然心动,眼神幽深如何都移不开目光。他不清楚平凡人家过日子是如何,但只觉现在光阴静好,恨不能时候就此愣住。
他手中的陌刀并非安北军所用,而是之前同对方的比武中俘获的。据郭凤虏所知,大唐边镇精锐府兵配置的便是这类陌刀,上面有军火监特有的铭文,完整不容造假。自那天从于怀恩处收到动静,郭凤虏便一向盯着坊市的几人。他本来要早早脱手,成果发明他们似有联络内里的人,干脆按兵不动想着顺藤摸瓜将前面的人也一网打尽。谁知那几人非常警戒,竟在最后时候逃了出去。郭凤虏带人一起追来,恰好碰到他们与朋友汇合。
“抓人?抓甚么人?”李流光惊奇地问。霍林河的治安不错,能劳动郭凤虏脱手的,莫非是回鹘人?
李流光忍不住轻笑,打趣道:“照你这么说,仿佛不送礼于护军便不办事一样。”
“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