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请来一个劣匠,不但赚不了钱,还要赔掉成本,幸亏他明天碰到了这个斑叔。
在柳园镇歇息一天,庞大商队又上路了,他们走丝绸之路南线去高昌,也要路过敦煌,只是不再进城,直接从敦煌城西面的阳关南下。
粟特人固然热忱且乐于助人,但在贸易上却严守端方,他们分为行商和坐贾,斑叔属于行商,长年在丝绸之路上驰驱,大壮的父亲康麦德就属于坐贾,牢固在某一个处所。
货色迟误了一个月,康麦德心中过意不去,又多给她一点利润,除了五百贯本钱外,她净赚了七百贯钱。
回到敦煌城,剩下来的事情就和本来预感的一样,李泉很快拿到了本钱和这趟货的利润。
“假定花了几百贯钱却买来一个假的酿酒秘笈如何办?”
逃脱的吐蕃标兵被王孝杰派出的马队抓住,从吐蕃标兵口中获得谍报,吐蕃和突厥联军已呈现在哈尼湖一带,在敦煌以南约三百里的高原上。
康大壮仿佛晓得李臻的设法,低声对他道:“这头骆驼也是我家的。”
商队的到来使柳园小镇顿时热烈起来,统统店铺伴计都纷繁跑出去争抢客人。
李泉连声催促,李臻也没体例,只得调转马头向州衙而去,李臻和刺史李无亏并没有甚么交集,只是在他演出骑射时说过两句话,不过李臻也想获得李无亏为甚么找他。
李臻心中打起了鼓,他大姊筹算开酿酒作坊,筹办请高昌的酿酒徒弟,但大姊最多只能承担二十贯的人为。
李泉欣喜若狂,她立即赎回了地盘,又去粟特人开的邸店将统统的铜钱都换成了罗马金币,一贯三百钱换一枚罗马金币,李臻这才晓得康伍德实在并没有占他们的便宜。
李臻回礼笑道:“大壮过分夸奖我了,我很情愿有斑叔如许的朋友。”
“斑叔请说!”
李臻点点头,斑叔说得很有事理,除非像索家那样有权势的大贩子,能够请酿酒名匠,不然大姊开个小酿酒作坊,核心技术却在别人手中,很轻易出题目。
“当然能够,不过要请到真正有本领的酿酒匠,代价很贵,客岁我帮朋友在高昌请了一名酿酒匠,每月四十贯钱,这还是最低代价。”
康大壮挠挠头,不美意义道:“我爹爹要急着交货,以是让我先过来,斑叔不是说不去敦煌吗?”
斑叔的实在年纪不过四十余岁,但长年的商旅生涯使他面貌变得非常衰老,看起来就像六十岁一样,满头白发,脸上充满了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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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特人最为恭敬善武之人,这和他们长年的风险生涯有直接干系,传闻李臻是敦煌第一骑射妙手,斑叔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敬意,他们都是实际的贩子,说不定今后他们会获得李臻的帮忙。
行商不能直接和客人做买卖,他们的货色必必要卖给粟特人坐贾,再由坐贾和其他民族的人打交道,恰是这类传承千年法则使粟特人的贸易活动生生不息。
然后你再花几百贯钱去买酿酒的秘方,此中也包含辨别质料和蔼候的体例,然后本身摸索学习,最多两三年时候,你也能成为酿酒名匠。”
中午他们用饭时,终究比及了从长安过来的商队,这是一支庞大的粟特商队,由上千匹骆驼构成。
“是大壮啊!你如何会在这里,哦...我明白了,你老爹让你来接货,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