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燕关上了门,李臻抽出匕首,快步走到墙角,他摸了摸地砖,用匕首悄悄一撬,将一块地砖抽了出来,他将地砖放在桌上,狄燕这才发明,本来地砖是空心的,李臻从地砖内取出一只长条型的油布包,渐渐翻开油布,内里是一对玉佩和一只小卷轴。
正如李盘的判定,索文从酒坊出来后,便孔殷地赶到了来俊臣府邸,索文获得来俊臣的重用和他的才气无关,而是索家在来俊臣身高低了极大的赌注,承诺十年以内每年给来俊臣一万贯钱的经费,并且已经兑现两万贯钱。
恰是看在钱的份上,来俊臣才晋升索氏兄弟,并且给了索文承诺,只要他扳倒兴唐会和李臻,就让索文代替李臻目前的位子。
李臻冷冷道:“他既然如此‘重义’,我岂能不回他一小我情?”
李盘还是摇了点头,“他也不晓得,那家伙一贯藏不住奥妙,他若晓得,必定会说出来。”
李盘叹了口气,“毕竟不是科班出身,这个校尉当得没有底气,也很难再升官,像窦仙云,当了十年中郎将,本年武举高中前三,成果就被晋升为将军,我也得为前程考虑啊!”
李盘深思半晌道:“他返来后确切有点行迹诡异,我传闻他仿佛有一个奥妙藏宝处。”
韩绢儿年约十五六岁摆布,皮肤粗黑,身材稍显矮胖,看起来就像一个烧火丫头,她母亲是教坊舞姬,在韩绢儿六岁时就病逝了,她成为了孤儿。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皆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
韩绢儿有幸碰到了公孙大娘,被她收养,成为公孙大娘的药房丫头,善于剑法和配药,厥后被赵秋娘招入内卫,酒志在扬州所用的特别麻药就是由她亲手配制。
“实在也无妨,很多人都晓得。”
这时,李臻快步从府外走了出去,赵秋娘赶紧带着韩绢儿迎了上来,“出了甚么事?”李臻急问道。
“你筹办如何做?”狄燕低声问他。
李臻没有甚么贴身丫环服侍,他的院子也不准人随便进入,只要大姊李泉偶尔出来帮他清算一下,院子里有四间屋子,两间客房和他本身的寝房及书房,此时四间屋子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家具倾翻了,书房里到处是纸屑,寝房和客房内的被褥都被利刃割开,麻絮飘满一地。
李臻用来装钱的大铁皮箱子也被劈开了,铜钱滚满一地,不过对方仿佛对款项不感兴趣,五六只装满粟特金币的小箱子都没有被拿走,只是箱盖被翻开,满箱的金币金光闪闪,连橱柜里武则天赐给他的玉镇尺和他的爵印都无缺无损,对方的目标非常明白。
索文眯眼笑了起来,“当然,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实在和我没干系。”
李臻又忍俊不住道:“说不定我还真得做一个如许的藏宝处,把我的铜钱都藏起来,就像当初韦团儿一样。”
此时在酒坊二楼的一间雅室内,索文正在请昔日老友李盘用餐,李盘是敦煌李氏的嫡子,几年前和索文一样,在敦煌非常张扬,到处把李氏家属搬出来压人,被敦煌人称为‘盘羊公子’,意义是他头上的角太夺目了。
玉佩是当初上官婉儿让谢影送给他的礼品,李臻很看重,一向收藏着,而卷轴便是盟誓名单的抄本,对方要找到的东西就是它,手札都已归复原仆人,最后四封信他明天上午也还给了承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