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奉告我梁州有欧阳询真迹之人是我多年的好友,他不会害我,应当是有人操纵了他,我不说是怕连累到他。”
狄仁杰只是面无神采地走着,一夜未眠的怠倦和各处伤口的狠恶疼痛使他脑海里一片空缺,任由狱吏把他扶进牢房。
狄仁杰随即摇了点头,“晓得又能如何?没有任何证据,那就是诬告魏王,只会罪上加罪。”
“狄相国,来俊臣要你控告甚么人?”李臻低声问道。
狄仁杰微微感喟一声,“他要我控告任知古、裴行本、崔宣礼、卢献、魏元忠、李嗣真,这些都是皇嗣系的人,看来,有人想对皇嗣动手了。”
“本来是你!”
“还好,多谢了!”狄仁杰痛苦地躺了下来。
李臻给狱卒使个眼色,狱卒赶紧开了牢房,李臻走进牢房,把狄仁杰摇醒,低声对他道:“狄相,左台中丞来了!”
“既然是谗谄,总有马脚马脚,狄相国不去清查真凶,眼睁睁看着狄家被灭族吗?还背个弑君的千古骂名。”
来俊臣本想进牢房给他说,但铁门已被锁死,他进不去牢房,无法,来俊臣只得从腰带中抽出一张纸条,捏成一个团,弹进了牢房中。
李臻赶紧上前单膝跪下,“拜见中丞!”
李臻笑了起来,“长辈是特地来庇护相国,我与大理寺丞孙礼有友情,他特地安排我出去,和相国同牢房之人,也是我兄弟,相国放心吧!”
来俊臣转头赞成地向孙礼点点头,他在李臻的引领下,向最内里的牢房走去。
狄仁杰摇了点头,苦笑道:“我被人谗谄,传闻证据确实,高僧云宣就死在天子面前,我另有甚么可为?”
狄仁杰躺下来,使他舒畅了很多,脑筋也垂垂复苏,他看了看李臻,或许是光芒的启事,却没认出来。
“你如何...是狱吏?”狄仁杰见他穿了狱吏皂服,不由有些奇特。
他赶紧道:“长辈或许能找到一点线索,不过不能必定,我现在就出去,我会让狱卒照顾好你们。”
也有人狂笑大喊:“狄仁杰,想不到你也有明天!”
最后一句话令狄仁杰浑身一震,他一把拉住李臻的手,“你说得对,这内里确切有题目,只是我无人诉说。”
李臻俄然想到一事,赶紧问道:“刚才狄相说,高僧云宣触摸佛经后被毒死,是如许吗?”
“头儿,劈面牢房没人,要不送他去劈面牢房?”狱卒建议道。
有人惊呼道:“天啊!狄相国也被抓了。”
这时,一名狱吏对王德寿低声道:“这两天李长嗣的哮喘老弊端又犯了,他筹算让侄子来顶替,这件事孙使君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