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实施底薪加绩效的用工机制,以镇为单位,挖渠、砍木、搬运、挑土、夯土、砌墙,分别每日任务量。完成任务的,发放根本嘉奖。超额完成的,每超一成多发两成嘉奖。嘉奖以粮食为主,款项为辅。
“伯爷!你吃,我们站着。”
胡三大靠了过来,贴着赵正的耳朵:“抓了个大蛀虫……”
都督府下文一封,厘清各县、州府府军成分。辖内无田者,全数充入脚夫营。报酬与脚夫划一之。
赵正问得随便,脚夫们也越来越放松。有人便道:“伯爷,我们都是贫苦人,有饭吃就不错了。工地上也不苛责,每日固然量不小,但做起来不吃力!”
王渠让算大账。算来算去,
世人只好都坐了下来,赵正拿着勺子,给他们盛面,世人顿时感激涕零,端着碗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段柴、胡三大则各领府军一队,羁系各营各镇每日赋税发放,
一时之间群情纷繁……
十几个民夫躲在四尺多高的石墙下,升着火煮着一锅黑乎乎的不知是何物事。
赵金玉算小账,
工地上风洞效应较着,冷冽的西北风顺着古河道吹出去,在工地各种堆料之间来回荡漾。赵金玉方才拉来了一车陈旧的衣物,赵大发又拉来了几车药材。
连口粮都是自带。但是赵正感觉这类征役,每个镇几百人,四个县合起来数千人,工地到处都是人,河道两边满是毡帐,看上去热烈不凡,实在也不过就是磨洋工。
只是气候更加地冷了起来,
只是青鸟县本来就在戈壁滩上的绿洲,长年养些牲口,种些未几的口粮。日子过得本就紧巴巴地,吐蕃人又比年搜刮,比之大唐这些年对凉州的税收更要夸大些。村庄里冻死、饿死的人远比苍宣多太多。
“我能够用?”赵正不顾地上的泥土,只衣袖拂了拂,便坐了下来,他指了指一旁摞着的碗,问道。
“有事?”
各营领了本日的赋税,又去领了一些御寒的皮草和汤药料。
“元良!你怎在这呢?但是一顿好找!”胡三大手里拿着马鞭,看了看围了一圈的脚夫,又看了看赵帮手里的破碗,“借一步说话!”
不管身份,不管官爵,当即便就拉到工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斩首示众。遇分派不公、秉公舞弊者,杖二十,扣薪三日。
赵正意兴阑珊地走了畴昔,拿起木勺剜了一勺子,只见汤水淅沥中,是一锅混着肉菜的合罗面。
“哈哈哈哈……”世人听得赵正现身说法,不由都放声笑了起来。赵正又喝了一口面汤,问:“常日里有病有痛,可会去看郎中?凉王殿下仁义,晓得你们日子不好过,以是看病吃药都不要钱,这个你们都晓得吧?”
想要在六旬日的工期内完工,就得把钱当作水泼出去。
“没事,这只就好!”赵正挑了只碗口上缺了一大块的陶碗,用木勺舀了一碗合罗面,见他们都站着,因而压了压手掌,“都坐!”
脚夫本来每年二旬日的徭役期,别说人为,
除了各县的脚夫以外,还大量招募流民劳力,以工代赈。
凶神恶煞的段军法和胡军法当时便就一左一右地分立两旁,更有一个身长七尺,手持丈长拍刃的高大男人保护摆布。
赵正和众脚夫边吃边聊,聊的都是一些家常。然后又问了些工地上的琐事,主如果赋税发放,另有吃不吃得饱,夜里如何睡,工程量大不大,做起来吃不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