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毒手地很。
……
“匕首,长四寸四分,宽一寸两分。”段柴蹲下来细心勘察了死者的伤口,而后站起来,神采都变了,“刀口自下往上,申明不是他杀,是有人暗害。”
赶紧细心盘点,
胡三大睁大了眼睛,“不能吧。就十批粮食罢了,少也顶多就少个几千斤,补上便是。如何就完了?”
赵正下了马,一边走,一边吹着冷风听胡三大汇报。
“州府?”赵正俄然停了下来,直感受后脑勺冷风直窜,凉飕飕地惊得一背白毛盗汗。不知如何地,就感觉此事不太对。
“苍宣伯!”段柴行了一礼,皱着眉毛摸了摸那尸身上的血渍,“怎会如此?”
这仓吏徐垚是州府的人,固然他有莫大的怀疑,但毕竟事情来龙去脉并不清楚,现在被人一刀杀死在司法营里,他赵正便就不干不净,牵涉不清。
鲜血染透了草杆,顺着草料的裂缝渗入到了沙地上,黑黑地沁湿了一大片。
“一个小小的仓吏,他没那么大的胆量。”
赵正沉声道:“司法府军都返来了么?”
但米里掺了沙土,
没想到本日送来的第十批粮食,就出了题目。赵金玉抽样时发明有一车少了七十斤,另有一车固然充足,
“在粮仓。”胡三大道:“去查昔日运来的余粮。”
“一群神仙!”赵正袖袍一甩,走出门外,招手喊来了一队巡查的府军,“去把段柴叫来。”
闭着眼睛,捂着脸,“来人!”
“剩下的人,马上封了司法营,没有我的手谕,任何人许进不准出。”
赵正到了马棚前,伸出一脚,便踹开了马棚木门。可还未适应内里的暗中,鼻子里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
脚夫营没有专门关押犯人的场合,只圈了个马棚,作为临时羁押地。进了马棚的人,只等罪名查实,要么打板子,要么斩首,普通都呆不到第二日。
脚夫营的粮食都由各县、州府府库供应。都督府给各府下供应数量任务,指定时候送达凉州。经过凉州府盘点交代以后再送达平凉,粮食送抵后,交由团练营查对盘点,团练营的司仓是赵金玉。
“都返来了!”段柴点点头,说:“苍宣伯是思疑府军的人干的?那我现在就去清查。”
又怎会拆安郡王的台?
“审了吗?”
“此时说不着。”赵正挥了挥手,道:“你拿着我的鱼符从速去,连夜到州府,今晚就睡城外驿站。明日城门一开,就去都督府。不管是谁,不要理睬,只找王长史。”
赵正叹了口气,“三哥,你去找王长史,照实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