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远处,领导慌恐地在一堆尸身中翻找。但那些尸身,却甚么线索都没有。他们被人杀死,丢进了一处凹地。若不是领导眼尖,段柴寻不到他们。
“是他们的人?”段柴不甘心,问。
“不知!”
“糟了!”段柴拨转马身,回顾望来路看去,这一起少说五六十里。
“是!旅帅!”
赵正长得一脸人畜有害,此时一本端庄,连一旁标兵的侍女都笑出了声。
段柴哼一声,“就算阎王老爷亲身驾到,不丢下一只胳膊,也莫想满身而退!右武卫!”
赵瑶林抿着嘴,眨着双眼。
赵正别的都在扯淡,唯有这句,说得是他的至心话。好话歹话,赵瑶林还是能听得明白,想到背井离乡,阔别故乡,今后睁眼便是黄沙,闭眼满脸都是马粪的味道。一个强大女子,在悠远的他乡无依无靠,若另有一些别的心机,便是死了,怕也是不知丢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任蛇虫鼠蚁纵情啃噬……
世人闻言抬眼望去,只见来路上的一处青草遍野的高地,呈现了三骑人马。
战马仿佛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不住地踢踏着四蹄,双鼻“呼呼”地打着响鼻。右武卫世人在河西与吐蕃人大风大浪中翻滚过来,此时不觉惊惧,只是气愤。一时候,“锵锵”声响起,刀枪剑斧齐齐表态,弓弩上手,箭矢上弦。
“是甚么人?”
赵大柱瓮声瓮气地回应,“贵使安好,怎地不见段柴?”
“客气了!”胡一道见这番酋面露恭敬,心中自是受用,拱了拱手,便在前带路。世人顺着山势下到了营地中,劈面刚好遇见了赵大柱。
至一里地,段柴放开马步,全速冲刺。身后右武卫九人,成楔形阵列,紧随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