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失血过量,万幸保住了一命,此时应是疲累过分,晕厥畴昔了。不过臣开了补血补气的药方,平凉的药材又充沛,只要定时服药,该是无碍。”
“走,去看看!”赵硕把马丢在村口,跟着赵有锄世人一起往赵正家中而去。还未到屋前,却见那边人隐士海,已是挤满了人。男人进不去屋,只能在外干等。此时见了赵硕,连施礼都变得心不在焉。
何四一脸宽裕,脸已红了半边,“苍宣侯松散,殿下博闻,何四佩服。”
“殿下来了!”
“妙啊!”赵硕一口气顿时落进了肚子里,嘴里接着哈哈大笑,“赵元良啊赵元良,想不到你也有此般福分!四郎,走,去看看!”
男孩赵硕便早就已经有了主张,单名一个瑞字,既是赵正宗子,本日又见东方吉祥,那字便就叫“伯矞”吧。至于女孩,听闻个头娇小,不过四斤,便就叫个“小巧”。
“生了!殿下,生了!”
“多谢殿下赐名,多谢祖宗庇佑!”叔伯们也都各个神情伸展,拱手作礼。赵有锄安插了酒菜,姜氏和孟氏又煮了一锅蛋,见人便发,逢人便劝。
及近之处,赵硕模糊闻声了短促的梆子声,身边跟着的都督府司兵后留何四一时候茫然,不知产生了何事,急令部下保护,赵硕却笑呵呵道,“四郎只知平凉赵元良,却不知赵元良治下,平凉以村为堡,以梆鼓为号。此梆子敲击声响,分三阵,一阵为方向,一阵为来人及数量,一阵为里程。我听这梆子声,这是奉告村中庄户,西北方向五里地,来了三十骑人马……是本身人!”
赵硕赶紧摆手,“不看了不看了,别受了风寒。”
赵硕连续喝了三碗酒,越喝越感觉这酒怎如此烈?低头一看,却见酒水清澈,毫不浑浊,似水普通。因而便问,“此乃何酒?何故才喝三碗,便有了醉意?”
“妙啊!”赵硕一口气顿时落进了肚子里,嘴里接着哈哈大笑,“赵元良啊赵元良,想不到你也有此般福分!四郎,走,去看看!”
“如何了?”赵正见世人神采不对,问道。
“赵瑞,赵小巧……”
忙得一头汗的姜氏昂首便见赵硕站在门口,便施了一礼。
院外的巡哨明显晓得来人是谁,赶紧靠了上去,“王长史怎地返来了?”
床上的周盈已是虚脱有力。达念端着徐太医开的药方熬的汤药,一口一口往她口里灌。徐太医则瘫坐一旁,大口地喘着粗气。
两个亲卫赶紧见礼,“王长史!”
至此,兴庆三年唐蕃在河西走廊的兵器暂息。
算算时候,来凉州已是两年了。初来时,平凉只不过是穷乡僻壤,可眼下,这里倒是河陇最富庶的村里。村外千余亩粮田,更有河陇新军的摇篮团练营地。等过得两年,仓廪丰足,兵强马壮,赵正自安西班师。到当时,水到渠成,他这个河陇节度使,便就能挥师南下,与吐蕃决一死战,让大唐西北一劳永逸。
“四郎,走,我带你去吃平凉正宗的凉拌变蛋!不要钱的!”
接着院门翻开,一人黑衣黑披风,风尘仆仆入得内来。
“是!”亲卫道:“只是王长史来得不巧,殿下喝醉了……”
赵硕在赵有锄的搀扶下回到客院屋内,听隔壁何四呼呼大睡,呼噜震天。一时睡不着,便坐在灯火旁,透过窗栏格栅看向天空中的满月,听平凉稻田里的虫鸣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