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良，你怎跑山上来了？”老古从山下上来，一眼瞧见赵正蹲在地上，抓着一把土在那嗅。
“有端倪了吗？”
赵正点头道，“此一时彼一时，我得回平凉去了。”
桦岭百姓被一根长绳索捆住了手脚，像串蚂蚱一样。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马匪当着他们的面，欺侮了村里的年青女人。
桦岭穷得都要当裤子的一个败落村落，尚被马匪洗劫一空。而现在的平凉，相对来讲在全部苍宣县都属于富得流油，连一贯充足的富安村都不得望其项背。
因而顾不上用饭，叫上赵金玉几兄弟，挨家挨户地把已经睡下的人都喊了起来……
但闻此时鼓声沉闷，余音雄浑，古县丞立时令赵正躲避，本身去了前堂。
赵正骑着马在官道上飞奔，本日见到桦岭的惨状，让他没出处地感遭到危急来临。
这年初有匪贼不敷为奇，毕竟凉州现在是边疆，并不承平，大唐流民又多，少不得有撑不下去的，便吼怒山林、结党为祸。
平凉这类处所，是马匪最喜好的。
“匪患凶恶，你去做甚？”
“掌灯！”
两人上了马，带了一队差役，出了城门便奔全江而去。
古县丞略做考量，只说，“你去便去了，到得现场不成妄动，更不成滋扰办案！”
古县丞点头，“四周都勘察过了，消逝得无影无踪。凉州往年也不是没闹过匪，但像今遭这般，毫无前兆，史无前例。”
“畜牲！”老古骂了一句，回身去看赵正，却不知甚么时候赵正不见了……
古县丞闻言，便领命前去查探，出了门却见赵正不声不响地跟了过来，“老古，算我一个。”
卢县尉指着晒谷场上的一堆篝火残迹，“暴行持续了约莫两个时候，有三个婴孩被烤食，骸骨丢在了火里。”
如果是前者，倒也好说。如果是后者，那这股马匪就有些不简朴了，起码是有必然构造性的。
地上混着肚肠的玄色血流湿了泥土，浸润在脚下。
村口和村里有混乱的马蹄印，来人骑马，人数大抵四十摆布。
“祁县令安在？全江镇遭匪祸了！”
县府衙门前摆布各立一鼓，左边为盗案民案所设，右边为命案匪案所设。两鼓平常敲击频次分歧，故鼓声亦有分歧。
赵正在内堂等了好久，也不知前堂到底问出了甚么，只晓得是遭了匪贼。
桦岭全村一百六十余口，除了报案的那女子外，无一幸免，全数罹难。
“在哪？”老古问道。
“卢县尉呢？”老古上前问话，两个军士面有菜色，显是方才吐过，指了指路口转弯处，“在内里呢！”
赵正站在桦岭的山头上，了望着夕照余晖里的东方。
赵正皱了皱眉头，“他们在这呆过。”
赵正内心猎奇，趴在窗前冷静察看，只见两个衙差扶着个浑身是血、穿着混乱的女子自衙前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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