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出行,不过二十四骑亲卫。赵正回家,
过了大通河,官道一起往下,两侧高山耸峙,热浪劈面而来。在苍宣过夜,赵正给达念换了一身唐制丝绢宽襟襦裙,本身也买了一身长袍。
赵硕给了最好的马,日行百里毫无题目。马队过了石堡城,在定戍军稍事休整,军士给战马喂了些马料、盐和水,便未过量逗留,直奔湟水城过夜。次日绕道兰州,沿途驿站不敢怠慢,改换马匹用的都是四百里加急驿马。
“给我!”赵正把她手里的胡饼接了过来,撕成一小块一小块,泡进了羊汤里,达念吃吃一笑,道:“你们大唐人吃饼,另有讲究。我们吐蕃人,照着就啃……”
远处山谷里燃起了熊熊大火,堆成山的尸身正在燃烧,氛围中传来了焦糊味道。
挥了挥手:“元郎自去,此一行鄯州、兰州、凉州我已派人知会,沿途各驿定有专人相侯。到得平凉,代我向娘子们问好,另有琳儿,我亦好久没有见她了……”
达念摇点头,“苏毗人在哪,那里就是家。”
赵正最后扭头看了一眼河西方向,那边雪山入云,想起当日登山之时各种,内心又不免一阵唏嘘。
旗号飘展,
用了军中朝食,赵正率左武卫将军及将校恭送赵正出了辕门,皇甫隆云亲扶赵正上马,道:“左武卫多谢赵守捉互助,此一行路途甚远,赵郎好走,
赵正归心似箭,便连兰州城也不入了,第三日上路,就直奔凉州。
马队过了黄河,在日月山脚下只见谷地里一处高台,石堡遥遥而望。城上军旗飘荡,守城军士目送着这队黄甲骑队自谷中穿过。
赵正呵呵笑了一声,“平凉地广,草场丰茂,想放羊,那边正合适。并且我家娘子又不吃人,只是让你背井离乡,委曲了。”
“好吃。”
“仇人!”赵吉利当即便上马,作势就要跪倒。
说罢,便端着羊汤,细细地酌了一口,手里拿着胡饼,却不知该如何吃。
说罢,哈哈大笑,直冲而来。赵正在顿时被他一个熊抱,差点摔上马来。他那七尺之躯,虽不如赵大柱强健,但那压迫感实足,便是赵大柱也要望尘莫及。
一行人浩浩大荡出了婉秀军寨,向东而去。军士们披甲执旗,一面曰“唐”、一面曰“赵”。唐字军旗黑底黄绣,
心中不由暗道,本身毕竟不是领兵冲阵的良将。今后如果另有此等差事,还是得躲远一些。
模糊约约闻声了平凉角楼的梆子声传来,赵正眺目一望,便见平凉村口满满铛铛地挤满了人。
赵正不知祁县令还在苍宣,只道他是去了鄯州,便未去县府打搅。但祁县令早就晓得赵正要来苍宣县城。想出门去迎,但是赵正却住在了城外的驿站,到了驿站又一问,赵正倒是已然进了城。祁县令在城里找了一圈,却不见赵正踪迹,眼看城门已关,祁县令只好作罢,只品级二日天不亮,便带人一早赶到了驿站。
赵硕却批了十二骑护送。赵正晓得这是凉王给的最高礼节,只要亲信才气有的报酬。
赵字号旗黄底黑绣。甲胄光鲜,
本来此行九死平生,现在想来不知是幸运,还是有人庇佑。此种战法,便是再来一回,
达念点点头,谨慎翼翼:“我第一返来,还要去见你家末蒙。内心慌,和做贼似的。这一起我都想逃脱,还是回山上放羊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