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爷爷好欺吗?”既然爆了真音,方大将军干脆也不改口了。
“那这周遭?”史思明本日话有点多。
长安城官驿,朝廷供于进京述职、进京公干官员之寓所。
“福禄的禄,不是俸禄的禄。”安禄山仓猝改正。
一个脏兮兮的破羊皮包裹,一堆明晃晃的金锭、金饼,方大将军一个不拉,当着安禄山的面塞入袖中,实则进了紫玉龙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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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还是早上那黑袍,长剑还是明天那长剑,猴瘦猴瘦的大高个,你他娘的不是周遭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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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谁他娘的管你叫甚!打劫,劫富济贫!全数产业都给老子拿出来!少拿一文,便割一刀肉!”方大将军脸上的蒙布遮不住眼中的凶恶。
“真他娘的窝囊!咱兄弟啥时候吃过这亏?”男人气得一拳打到墙上。
“冤枉啊,小安一个番夷之人,哪知上国笔墨。这禄字,只是福禄的禄,不是俸禄的禄。”安禄山有种秀才碰到兵的有力。
……
安禄山思前想后时,官驿外,光天化日下,一瘦高黑衣的蒙面男人踩着房檐飞跳而入。
“你他娘的天然认错人了。爷爷是听闻有突厥人在长安城外打劫百姓,自报名号安六山。是不是你?”
……
周遭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留下一句,幽州路遥,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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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李相可不浑!”史思明改正道。
“至于吗?”史思明不平道。
蒙面男人一声嘲笑,手腕连晃,眨眼间便在安禄山摆布胳膊、摆布肩膀,各刺一剑。
“就是比咱兄弟聪明!比咱兄弟短长!懂了吗?”安禄山气得骂道。
“呜,饶命……”安禄山忍着舌尖剧痛,含混不清地低声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