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喝醉了。”夜仙子的语气虽轻,却很必定。言下之意自不消说。
“上多少爷爷喝多少!喝不了我叫你爷爷!”周遭被激得火冒三丈。美人儿面前,千夫所指,实在尴尬,他那三分明智,早被气没了。
周遭是第二个在大衍楼脱手打人的,第一个把人打出血的。
鍮石腰带,八品九品官员所系腰带。这男人身着便服却腰系官带,也不知是不是为官廉洁,穷得买不起腰带了。
周遭应他所求,一拳直击面门,干脆利落地打得这厮鼻血直流,昏倒倒地。
只是这惊容以后,另有几张幸灾乐祸的嘴脸。
崔宜眼中阴晴不定,他不感觉周遭会有事,周遭都能招魂索魄,还喝不了十斤烧刀子?归副本日目标已成,崔宜盘算主张冷眼旁观,心中却一阵得意。都说此人要历事才成才,若不是输给了周遭,周遭又是修仙者,他怎会费经心机惟出这个局?
“哼!小子,本日你若喝不了十斤明白,本官定要告你轻渎仙子,让陛下治你的罪!”金正阳站起家来,指着周遭,好像仇敌。
文人才子又是一通叫唤。周遭轻渎仙子,气得这些谦谦君子一时气度全无。
惊呼,白眼,倒地。
在坐之人惊奇之余,俱是点头苦笑。
那忿忿之情,像是周遭挑逗了这些人老娘普通,又像是周遭做了甚么大逆不道、人神共愤的罪过一样。只差拔刀相向了。
“大胆!竟敢对金大人不敬!的确目无尊卑!不懂礼教!”一个身着绿袍,腰系鍮(tou)石腰带的男人,自门口一角站起。
十坛烧刀子,一坛连着一坛,一口不断,十足喝干!
男女之间,不恰是始于此,进而才一往情深吗?
“十斤八斤,你当你是酒仙不成?”
“本官奉告你为何!金大人是正五品的朝廷命官,你不过是个流外一等的货品,你怎能不敬?还不快给金大人和本官施礼道歉!”此人嘲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只是尘凡吵杂,红绿都有,天底下哪都少不了贱人!
“上最烈的酒!如此才气罚这张臭嘴!”方才那作诗的男人大声叫唤,情感冲动。
开初,堂厅里还是一片忿忿之音;三坛后,嘲笑连连;五坛后,只剩看你还能喝多少的冷酷;七坛后,是沉默;八坛,九坛,十坛,有人开端跟着咽口水;十坛喝罢,合座惊容!
“竖子在理!”
到底是知书达理之人,一时失态就罢了,不会一向失态。乃至很多民气中已然了然,这厮怕是不知夜仙子为何人,才敢这般说吧。都是男儿,第一次见到如此才子,谁不心动,只不过这小哥,心直口快罢了。
“就是李太白那酒鬼也不敢说十斤八斤不再话下!”
……
那便太好了,那你便去死吧。金正阳心中嘲笑。
“叫喊个屁!方爷爷喝酒如喝水,不平拿酒来!”
“无耻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