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哄然大笑,宝贝不断,直取九牛。
“快滚!”老兵狠狠地一脚,踹得新兵翻倒在地。
长安城外,皆杀机。
九牛以一敌四,龙雀卫结诛邪阵以敌。
可四人耻笑不断,九牛哪会罢手。
虎掌落地蚊声不生,每个起落便是十丈之远,群山瞬息甩在身后。
城楼打盹的新兵被老兵一脚踹醒,睡眼眯瞪,满是肝火,混了十来年还混在城楼上的废料,今个儿竟不长眼敢撩虎须了,恰好趁着此次机遇,暴揍一顿,好叫他晓得拳不打少壮的硬事理!
“近战费事,远攻!” 四位金丹中一手持紫金软鞭的男人冷喝道。
一个个百战将士憋屈到顶点,愣是挡不了黑衣人一步,连传讯示警都做不到。
新兵哪曾见过老哥这般凶煞的模样,一时惊得连话都没听清。
就在这时,一声虎啸于黑夜中突然响起,喊杀声刹时袒护,借着月光,便见夜色荡起一道道圆圈,由远而近,由小到大,到此人身前圆圈已大到没边。
“可惜不是母牛。”被九牛蹬飞的铜锤大汉最恨九牛。
……
因而,分神与拳套的九牛,中招更多,偌大的牛身皮开肉绽。
如果二虎兄弟在此,定会让龙雀卫结困仙阵,而非诛邪阵,困仙以防备为先,诛邪以杀敌为首,九牛性子急,脾气大,二虎晓得周遭在乎兄弟,龙雀卫不能折损一兵一卒,静待后盾便可。
三十多年销声匿迹,魔门卷土重来,看来,昆仑之巅那场正邪大战,算是缓过劲儿来了。
“牛鞭泡酒,牛骨熬汤,都是大补之物。”一持剑男人大笑。
“敌袭!快去南衙禀报!”老兵一指城内,满脸狰狞。
黑衣戴甲,不像闲杂江湖豪杰;黑铁面具,一模一样,无疑申明黑衣人权势不俗;而最火线不穿甲、不戴面具、一看便身居上位的四名威武男人,更是让人摸不清这数百人所欲何为?领头四人都敢以真容示人,一众部下反倒戴上面具?是四人有恃无恐?还是部下不配露脸?
可,如许下去不是体例,先不提九牛可否抵挡,如果龙雀卫灭了黑衣人,这四名金丹也就没了顾忌,龙雀卫反而处境不妙。
庞大青牛,海碗大的牛眼杀气腾腾,前蹄支地,腰部一扭,后蹄甩出一个圆弧,蓦地蹬出。
一声牛吼如天雷般响彻天涯,九牛直接现出本相,逼得四人暂退,三丈高五丈长庞大青牛,跟着那声牛吼周身通红,突然变大一圈!
兵对兵,将对将,三百龙雀卫倒是与五百黑衣人战得旗鼓相称,可九牛却险象环生,力渐不支。
“真你娘的没种!”庞大青牛口吐人言。
仙凡之差,云泥之别!
九牛主修近身,周身练得如铜墙铁壁,四名金丹合攻之下,也一时难伤底子。四人恰是看清这点,才用心气他,以图九牛大怒之下暴露马脚。如此手腕,大战如儿戏,举止有积威,脱手狠辣, 脑瓜矫捷,想来四人在魔门中也是一方人物。
疆场以东的群山中,两只浅显房屋大的白额吊睛大虎,一起急奔。
……
修仙者多不会搏斗凡俗将士,一是必遭朴重修士围歼,二是滥杀凡人有损功德徒加业力,于求仙问道不宜。
虎尾来得太快,他乃至未收回一声声响。
老兵想着想着不由揉揉屁股蛋子,当年那一脚可真他娘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