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如何称呼?”一句“孙神医”让乔北溟上了心,而目光也在中年人的身上打转。
“秦王殿下?”乔北溟又问李世民。
李渊怔忡半晌,才绝望的感喟道:“实在朕也早有筹办,只是冥冥当中,仿佛有人在说平阳还活着,她另有救。爱卿能一口断出平阳的病,医术想必也是分歧凡响,可现在连爱卿都这么说了……朕,朕……不是不通情面的昏君,爱卿极力而为吧!”
乔北溟道:“平阳公主也是一样!”
只可惜,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已经丢失得差未几了。
乔北溟无法点头,李渊的拳拳父爱他不否定,但他还是忍不住要吐槽一下:“陛下不知,您的美意却办了好事!”
“太子殿下,让你歇息三日,这三日里除了吃就是睡,你会如何?”乔北溟没有正面答复,而是问起了一边的李建成。
李渊哼道:“甚么太医,我看个个都是庸医才是,这些狗才不过是为了皇亲贵胄、达官贵族办事,一有大病小病皆以最高贵的药材医之,然后药到病除,全无创新全无所求。与其说是医术高超,还不如说药材神效。一个太医深在宫中,他这平生中又有多少机遇真正的打仗疑问杂症?又有多少机遇去研讨疑问杂症?或者说谁敢在皇亲贵胄、达官贵族身上动手研讨?长安太医五百,有人真正打仗过疆场创伤?更何况是埋没五年的旧患?他们全无经历,便是要医也不过是按照医书纸上谈兵。这类恶疾,纸上谈兵治好的概率又有多少?”
孙思邈!
却不想面前此人便是正主
“啊?另有这事?”李渊半信半疑。
李渊道:“多亏了孙神医,神医医术超凡,可谓天下第一,恰是神医将一神妙的针灸之术传予宫中太医,要不然,平阳还真没法对峙到现在。”
又一个了不起的巨人横空出世!
有了李渊这番通情达理的话,乔北溟这才放下心来。他坐到床边的锦凳上,手搭在平阳公主的脉搏上,细心的感受那微小的跳动,细心把了半晌,捏开她的嘴巴看了看舌苔,伸手在舌尖上刮了一点,放在鼻尖嗅了嗅,低声道:“公主颅后有一大块淤血,应当是被钝器击伤。敢问陛下,公主堕入甜睡之前是不是总会莫名其妙的晕倒”
乔北溟看着李渊悲怆的模样,以及那溢于言表的深沉父爱,心中也极其打动,李渊身为九五至尊,却还是重情重义,真的难能宝贵。
本来李渊当年反隋,柴绍抛下平阳单身前去太原。女扮男装的平阳公主很快就招了一支几百人的步队。当时隋朝灭亡期近,天下叛兵乱兵数不堪数。平阳公主自知气力陋劣,便在关中到处联络反隋的义兵,以游说的体例招募义兵,扩大兵马,仰仗高超的手腕几近兵不血刃的收编了何潘仁、李仲文、向善志、丘师利等部。
“鄙人孙思邈!”
“公主此症极其罕见,我也不敢包管成果如何!对您,我只能做到极力而为。”
李渊沉默不言。
“如何说?”李渊一下严峻了起来。
孙思邈先对乔北溟的发言作了总结,然后侃侃而谈道:“千病万病。最难医的莫过于脑病,一个不慎就是一条性命,何况是积累五年的旧疾,更是非同小可。鄙人才疏学浅,实在是无能为力。鄙人与宫中太医相互商讨很久,也只能拟出一套活血通络的疗法。只可惜也只能治本难以治本。如何让公主复苏,始终不得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