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敕令思摩烧剃秋草,对方粮糗日尽,寻野一无所获。方才前探来报,道其马啮林木枝皮已然将尽。
诸臣一时沉默。
众臣闻之,益发感慨晋王仁善。太宗、长孙无忌更加欢乐。
太宗闻之既喜且忧,刚秀士武昭在侧,乃含笑进贺,且言能够猫止鼠患,太宗以之为然,遂着内司寻得西域进贡御猫数对,着赐太仓,更传旨天下诸仓,可养猫防鼠。
“稚奴,武姐姐知你心中不好受,但是……”
“这薛延陀遣使来求亲,还点名要与突厥联婚。诸位卿家觉得如何?”
正在此时,外间忽报,道晋王携晋阳公主闻得诸位要臣议事很久,太宗又未曾入膳,便亲奉入内。
“老奴在。”
稚奴,你是最体味陛下的,你当晓得,这般对待太子殿下,陛下比谁都感觉肉痛。但是……
贞观十五年十仲春十二日。薛延陀使者入见,请与突厥和亲。
带了王德,一起暗中跟从稚奴至此的太宗,眼眶微湿。
房玄龄含笑道:“我们自当不容他如此来犯,然说到底,却毕竟不能不占个理字。长孙大人,我们大唐这些年,征讨无数,凡是所灭,无人不臣服。为何?只不过占了道义二字。是故此番,若以强凌之,倒是不当。”
“王德。”
太宗遂乃下旨,着本日起,稍减宫中用度,更取内所制献金银珍玩数车,诏觉得资,赐于天下无片瓦可居住之百姓,觉得立家之资。
媚娘的话,让稚奴有些松叹,很久才道:
稚奴不语。
“宫中那些人的嘴都该整治一番了,朕不想再听到谁肆意诽谤承乾、青雀,另有稚奴这三个孩子。”
“老奴明白。”
太宗沉吟很久,方道:“高丽本四郡地,朕发卒数万攻辽东,彼必倾国救之,别遣舟师出东莱,自海道趋平壤,水陆合势,取之不难。但山东州县瘵未复,朕实不忍劳之耳!”
及至**,与稚奴见,竟两自沉默――太久未曾言语,竟不知如何言语。
乃不出兵高丽。
太宗闻之,遂命营州都督张俭率兵进逼薛延陀东境,又以兵部尚书李绩为朔州道行军总管,领兵六万,骑千二百,屯羽方城。又任右卫大将军李大亮为灵州道行军总管,领兵四万,骑五千,屯灵武。右屯卫大将军张士贵庆州道行军总管,领兵一万七,出兵云中。凉州都督李袭誉为凉州道行军总管,反击薛延陀西。
“本日我向父皇讨情,替大哥讨情,但是父皇只是叫我归去。”
是月十六日,因太仓有奏,道比年丰稔,不管京都或各地官仓都皆因盛放过负,而致仓廪破坏,终究谷栗流溢满仓,引得鼠患不止。
薛延陀虽眼下败绩,然其国力非虚,加上其民风刁悍,人皆可战,若当真逼急了,其以举国之力倾之而出――眼下这般气候,又近年关,我大唐将士思归,必定偶然恋战。二位大人觉得,持续战下去,会有何成果?”
媚娘和顺点头,悄悄道:
延嘉殿内。
“我明白,我都明白……但是武姐姐,那是大哥啊!父皇自幼珍惜的大哥啊!他那般宠嬖大哥,却……”
长孙无忌闻言,乃道:
媚娘一怔,想了一想,毕竟点头。
太宗身披墨狐龙袍,看着王德着明安等小侍添了添炭火盆,才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