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也并非如此。只是秀士如此年纪便受寒侵湿扰,兼之血崩伤本,便是有阿胶这等神物补着,也只是可抵血气之耗损,却培不得本。
花谈笑道:“看来这孙老儿当年所言不虚,只不过一点儿劳什子,竟然能将诸位太医也惊得如此。”
素琴闻言一怔,正欲问何意时,花言却道:“谢太医,你也莫再寻推委了。本日,你神医之名,是决然丢不掉了。喏,王……娘娘方才得了晋王爷的厚赠,得了这阿胶,你便取了来,亲制药与武秀士罢!”
世人见之大喜,素琴更是喜之欲泣。
“好啦好啦!就你爱担忧。”
当下便含泪笑谢花言。
谢太医闻言,面上一红只叫忸捏,又紧忙地上前,视如珍宝地取了两片来,得小戥子一称,恰好充足,便命身边小仆取了药具与大枣来,要亲身与武秀士熬药。
当下便下床,哭立于花言前道:“花姑姑,这可如何是好?那孙思邈死了,姐姐也便活不成了么?”
媚娘心下便一沉道:“但是于性命有伤?”
药王神珍之名,公然名不虚传,一碗药下去,便见本已昏倒不醒,面色乌黑的媚娘额头微汗,面色似有活泛。再加上谢太医针走诸穴,活经推血,助药力遍行满身以后,三刻时至,公然媚娘便渐渐醒来,脸上也淡淡地有了些红意。
这才方得半晌温馨。
谢太医见媚娘受如此恩宠,倒也非常经心,道:“秀士此番受寒,固然有阿胶这般极品保得一时。然毕竟是失了调度。只怕今后,还需另寻奇药名医,方可除根。”
谢太医世人无语,花言却长舒口气,看着床上躺着的媚娘自语道:“时也运也,想不到你这丫头,竟然如此得天怜宠,也不怪王爷如此怜你了。”
连素琴闻言,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此物可贵,天下间凡是有些见地的女子,或者有些见地的医郎便知一二。喜的是上天保佑,武姐姐竟命好至此。
诸太医只瞪得眼都圆了,再不想此生竟然能得见此奇品,一时话儿也说不出,只是张口结舌看着花言。
花言又是安抚了一会子,又将阿胶奉上与她,媚娘又是一番好谢。
媚娘此番固然病着,倒是晓得这个小mm如何为本身操心。心下打动,搂了她在怀里好一阵密切。又道:“对了,你可知这淑妃娘娘,为何这般厚赠于我?”
第二日起时,媚娘便感觉身上轻了很多。只是血气不敷,便又请了谢太医来问如何制药。
媚娘见这女子温婉诚心,又极其利落,更在言语之间很有严肃在,服色又是正五品的服色,便知其必是这太极宫中,独一一个以女官之身,侍两圣之主的长孙皇后爱侍,尚宫花言,当下便谢道:“得尚宫大人如此垂爱,媚娘感激不甚。”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嫩光芒。
谢太医见她如此,也知其不在乎。便只得退下。
其他诸太医见药王神品现世,也是惊之不成,仓猝上前,一睹其物。
说罢,便从木盒内取出一只做工极精美的秘色瓷盒置于桌上,四四方方地,虽无一饰却显得极其华贵大气,又揭了盖子,翻开隔潮除味的油纸,暴露满满一盒制成饼状,胶体极细的阿胶来。
花言又说了一会子话,眼看着谢太医将药熬制胜利,交与素琴。素琴又一勺一勺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