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一穿着富丽崇高的斑斓女子,便呈现在画纸上。
见该走的都走了,淑妃也起家要行,李恪见状,正欲送一送母亲,却被淑妃瞧出稚奴似是有话与他说,便安抚两句,自行带着晋阳与其别人分开,只留下德安与李氏兄弟。
“虽说奴婢愚笨,可好歹有图在前,如有我姐妹二人同造,则少则一月,多则三月,便可成匹。”
半晌以后,甘露殿。
“好,那本王便着德安寻了合适的人与你挑,你挑中了,今后就留在我们甘露殿里跟着你学习一二罢!”
“你这孩子……有甚么不答充的?直说便是。”
“哼!她们求甚么?这又不是给她们的!唉,你可也给我记好了,这事儿,可不准传出去。”稚奴想了想,仓猝叮咛德安。
酒筵虽欢,然终有尽时,未几时,太宗便诏,彻夜幸延嘉殿……
听得稚奴如此一问,德安仓猝上前去看。一看便也是惊奇不已,道:“唉呀,奴在这宫中看了各等服色,却再没见过这般明丽的衣裳……王爷,您是在哪儿见过的?唉唷……如果这等衣裳纹案被那几殿娘娘瞧见了,怕不一个个备足了厚礼,来求王爷您帮手绘制,再暗里着那太府寺左藏署制成新样衣料,来媚于陛下呢!”
苏儿笑道:“现在主上有德,海内清平,奴婢曾闻,大理寺监狱,只满三成。死囚当中仅得二人,这等君上,这等世道,若还不算乱世明君,那苏儿也再想不出了。”
“王爷,苏儿制不成。”苏儿此话一说,见稚奴变色,才笑道:“王爷,相称年我那先祖,费了三十六个月才制得一匹,苏儿这般痴顽,若无人互助,只怕三百六十个月,也难制成。”
……
“这……这可不是古帛录里所传的凤羽罗么?王爷如何知得此物?”
“三哥,我们一样身为皇子,只怕迟早有一天,都会为了父皇,为了大唐而上疆场。稚奴可不但愿,到当时候,还要躲在父皇和大哥三哥的背后,做一个只知打趣的小孩子。”
苏儿点头,道:“说来此物,与奴婢家中,倒也很有些渊源。周武帝时(北周),奴婢先族,本为内里织造。一心只求将家传技术发扬光大。便费尽平生心血,寻得这汉时宫传凤羽罗织造之法,加以改进,耗时三载方制成一匹。然送入宫中后,竟为武帝斥为以如此豪华之物进献,实有毁国灭朝之罪,竟将奴婢一家百余口放逐的放逐,没罪籍的没罪籍。而我这先祖也受腰斩之刑。临终前曾留下遗言,道此物不当乱世明君,再不成献之。”
德安入了寝殿,却惊见稚奴还在把一堆方才清算好的书柬,扒得其乱如麻,忙道:“王爷,您这是做甚么呐!”
……
“三哥放心,稚奴明白,不会叫大哥曲解的。”
两兄弟相视而笑。
“那明日,我便着了德安去将她名书延入内,再求了父皇,封你们姐妹二人个品阶,今后你们便为女官罢!若为女官,毕竟可展你之长才。”
“王爷!这些事儿,您便放心交与德安办罢!”德安很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