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稚主子道:“若果然如此,只怕事情不妙……安仁殿、斑斓殿都没有动静,只要一个大吉殿,看似无辜,却也难保不是德母妃着其别人传了这流言,逼得大哥如当年的父皇普通不得不反,再提早向父皇禀报,坐实了他企图谋反的极刑……再着个确不知此事的刘司药故在我们面前,做出一副不知莫名的模样来乱我们心……不对,德母妃固然也是个城府极深的,却未曾有这般本领。再者……她也没需求防着我们这些小辈。她要防的,应当是那安仁殿与斑斓殿才是。”
得了报,德安便入内,报与正阅孙子兵法的稚奴道:“王爷,主上已然如王爷所料,换了延嘉殿银卫保卫,改成金吾卫守着,且又特别命王公公传旨御膳房,而后凡是延嘉殿食品,如有差池,便是极刑。”
媚娘闻言,也不避她,苦笑道:
稚奴这番话,说得媚娘黯然,却又因知他实属一番诚意,加上言之有理,便叹道:
延嘉殿内。
媚娘与素琴方坐下,便见稚奴由了瑞安引着,德安在后跟着,着了一身雪金绣紫的袍服来,急仓促直入水榭内。
德安想了想,也是没法,只得道:“那……要不我们便不做此番之事了?”
媚娘心下一沉,微微思考一番,便着瑞安前来,嘀咕几句。瑞安得了话儿,立时便点了头奔出去。
“媚娘,要我说,你便向陛下低个头,这统统不就成了么?以你姿容,若决计受宠,只怕不下于那徐秀士……”
……
半晌以后,一本于太极殿内当值的小寺人,仓促忙忙奔向甘露殿向德安回报。
“奇特……依理,父皇得知武姐姐为了元昭媛如此享福,必会心有不舍,进一进她的品阶……起码,也得特别恩准她可插手过几日的海内大朝会才对……”
倒是为了谁?”
稚奴一番阐发合情公道,媚娘与素琴连连点头。最后还是媚娘先开口道:“不管如何,此事都不成小觑。稚奴,你必然得设法让太子殿下晓得此事的严峻性。另有,只怕也得劳烦花姑姑,再做一回出头鸟儿,向陛下申明此事了。”
听完素琴这般说,媚娘一愣,停下笔,想了一想,才又问瑞安:“你可曾听过这些?”
“放心武姐姐,稚奴这便去东宫寻大哥。只是你……”
“我……我还是低估了父皇的心机了……”稚奴叹道:“本来此番如此大张旗鼓招摇药王入宫一事,为的是惊起那韦氏之心,现者也可借药王之口,为武姐姐在父皇内心,获得一丝怜意,使她成为这宫中便无宠幸也可明保本身之人……
媚娘呆呆坐着,看着面前的家书。一脸儿不欢畅。
花言现在,却正在前面与那其他几名领了稚奴之命,赶制新衣料的宫女一起忙着。闻得稚奴有事,仓猝到前面来,笑问何事。
素琴闻言,好没意义,才坐下道:“罢了罢了,还是你个知机的……没错,是晋王邀我前去有事一叙的。”
媚娘也不啰嗦,只让一边迷惑不止的素琴将之前听到的流言说与稚奴听。
“宫里其别人啊……萧美人啦,王宫人啦……大师都在这么说,可不止我一个。”
“素琴。好了。”
取了纸笔,稚奴先是手札一封,交与德安,令他速速传与大哥宫中不得有误。又趁德安出去之时,画了两幅画像,命人请了花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