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离世前,曾再三嘱朕莫将辅机置于两难之地……现下看来,她是看得比朕透辟些。”
正在君臣二人纠结之时,俄然见守在远处的王德向此处而来。
太宗阴着一张面庞道:
“主上,实在长孙大人并不知此事。皆是一些小辈为之。”
这下子,不止房玄龄听得吃惊,连太宗闻言更觉奇特:“老神仙!?你是说药王爷孙道长?他前两日还来求朕,替他求了姑姑莫去烦他,如何……”
太宗思虑很久,才点头道:“如此一来,在齐州的佑儿不提――他身边另有一个一心想着要复仇的娘舅阴弘智,此人也临时可不必去理睬他……归正有权万纪盯着,杨淑妃这枚棋子固然下得出乎朕的料想。可提及来,却也对朕无益。
太宗叹道:“可他这般,倒是害了惠儿。房相,你可知朕那些日子要装着愤恨惠儿不去瞧她,心中多不忍?唉……辅机呀辅机,当真觉得朕甚么都不晓得么?”
稚奴昂首,望着媚娘:
这般的好女子,应当是许个好人家的罢?再者,她家并不弱些许――她的父亲,也是当朝国公,建国功臣……
“晋王爷聪明奸刁,心倒是最好的一个。只是不喜争斗,是故他也不爱剑艺罢了,不然常日里,最与吴王交好的,却不是晋王爷么?近些日子来,但闻吴王有求,晋王再无不成的。但有晋王地点,吴王也是必定要在的,便是太子与魏王二位,对晋王的心疼,也只在伯仲罢了。”
“主上,长孙大人乃为娘娘亲兄,她天然更知兄长之心。主上尽可放心,长孙大人虽子孙不成,然他对主上,对大唐的一片忠心,倒是六合可证,日月可明的。”
太宗心烦意乱:“朕当然晓得他的忠心不容置疑。但是皇后说得没错,一旦他身边人操纵他……”
“陛下不是信不太长孙大人,稚奴。只是陛下现在的处境……另有长孙大人的处境,使得他们有些不能相合。”
“本来父皇,也信不过娘舅。”
“姑姑得怪病,不成见日风更不成与人多行言语,是故本日起求朕免了统统朝中诸臣,大内诏宣来往之事?!如何回事?如何俄然病重了?”
可起码,您也得将为乱后廷前朝,诡计储位的阴杨二妃诛灭,这才气保得诸王安然啊!”
太宗闻言便皱眉不喜,房玄龄只杜口不语,看他接了奏表扫了两眼,才微现讶然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