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倒也是真渴了,媚娘还好,能渐渐饮了,那瑞安倒是当下一通豪饮,好不狂放。看得媚娘又是气笑不得。
……
“惠……”她不解其意,正要发问,却在看到徐惠冷酷的神采时,心中一惊。
徐惠点头,淡淡道:
言及此,徐惠已然泪如雨下。
徐惠定了定神,淡淡道:
“如果不信,我不会离宫至此。”
青雀再笑:
“想必徐充容,也是一样的心机罢?”
戌时三刻。
青雀却浑不在乎她的目光,只是淡淡道:
徐孝德戴德惶恐,以礼谢之。一侧诸臣皆羡慕,唯刘洎闻之,厌其以女为贵,竟然冰脸以对。
太宗阅表,乃念徐孝德一起虔诚无怨悔之心,恩准徐惠回家探亲半月。又因向垂怜徐惠体弱,乃特手诏,准徐惠宫中诸侍伴驾,更着赐四妃之仪,且以秀士武昭为首照顾。
燕德妃闻之亦感徐惠孝心,乃飞鸽报与太宗。
三今后,徐惠接旨,感激不尽,乃率众宫人向东伸谢皇恩。
徐惠含笑不语,只是冷静一礼,然后才问:
媚娘乃觉不对,仓猝放动手中茶盏,正欲上前提问,却被徐惠一把拉住。
太宗见状,心中不喜。
正在此时,瑞安终究觉悟过来,惊指茶盏道:
“他是一国之储,将来的大唐天子――徐充容,我实在很想让这个傻孩子明白,这天下都是他的,他实在不必再忍。而这一点……”
同一日。
媚娘一惊,很久才道:
“心在此,天然便可想透;心不在此,那如何想也想不透。”
因太宗充容徐惠泣告,道其父礼部员外郎徐孝德随太宗东征,其母诰命姜氏沉痾无医,幼弟幼妹皆同年幼,实不得照顾,伏祈燕德妃以念其人伦之德,准其出宫相侍数日。
“我想帮你。”
因为体贴则乱。”
“徐惠痴顽,不知郡王有何奇策?”
……
媚娘一怔,很久才道:
徐惠见瑞安倒地,似长松了口气,乃看着莫名不安的媚娘道:
媚娘大惊。
媚娘怔住了,很久才喃喃不敢置信道:
“都安排好了。你且放心入眠罢!”
后,太宗又诏太子李治从行,往军中巡查,但见身得了疾之兵士将校,皆着人赐药赐医,更于其诸人稍做好转以后,亲召至御榻前,更常常安抚。
贞观十九年三月十八,太宗对侍臣道:
“你既然已知,又想做甚么?”
青雀容色一柔:
“以是……以是世母(就是徐惠的母亲)抱病之事……”
太宗打动,然果断不允。次日。太宗诏令天下,五今后将亲率雄师,远征辽东,更着皇太子李治,平静州,又命开府仪同三司高士廉代行太子太傅,同刘洎、马周、太子少詹事张行成、右庶子高季辅划一掌秘密政务。太子闻诏,乃哀号数日。太宗乃笑慰道:“父皇此番留儿镇守定州,本已是有所不当――儿为国储,父皇远征,你本当镇守长安方是。然你年幼,又不得见些大事,父皇才将你带至此,又辅以俊贤,不过是欲使天下识我儿风采故。且儿名为治,当知治国之要,在进贤才,摒小人,赏善罚恶,至公忘我。儿当尽力达此之要,何故哀号?”李治乃哭对道:“稚奴自幼守于父皇之侧,虽时有父皇远幸,却多有相随,再未曾久离。现在父皇亲征,稚奴不得伴侍,难道痛也?”太宗闻言,亦颇感慨怀。是故,李治乃又哭道:“稚奴无孝,乃知父皇行驾必不成挡,唯有一愿,请父皇恩准。”太宗乃道:“但说无妨。”李治乃道:“父皇驾发有期,然定州距父皇地点,远矣,稚奴但请父皇准以飞驿递表起居,并递敕垂报,以使稚奴得为父皇分忧。”太宗闻言悦道:“此法甚好,且父皇远在辽东,亦可知稚奴之情。甚好,准。”因而飞表奏事,自此始也。太宗遂率长孙无忌,岑文本、吏部尚书杨师道等诸臣同业。二十四日,车驾从定州发,太宗亲装弓矢于马鞍后,又亲携雨披。顿时命长孙无忌暂行侍中一职,又令杨师道暂代中书令。号角三声,雄师起行,太子李治亲骑幼马,一起送父出城,至定州外近五十里仍恋恋不舍,太宗心怜甚,亦不欲强劝其离。后长孙无忌进言,太宗乃叹劝李治拜别,又指身上箭袖战袍与李治,柔声道:“俟见汝,乃易此袍耳(直到见到你,父皇才会换下这件袍子)。”李治闻言,欲泣,然终忍之,上马强送太宗离。太宗顿时着行,然每行数十步,便微有回顾,怜顾李治,李治亦难舍,数步快前从之;父子如是再三,毕竟渐断绝于山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