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必担忧,孙道长在此,父皇之毒已然尽清,只要稍做保养,便不日可安。”
“本日当真是好日子,捷报一个接一个地来。先是韦挺一倒不起,再是武姐姐安然回宫。当真是丧事连连呢!”
王德会心,便笑道:
“如何?父皇他……他……”
然剑光方一闪时,死躺于地上的,倒是那刺客。王德立时不顾其他,先放声高呼救驾。
尉迟见状,惊怒交集,便上前欲助其一臂之力,太宗遂着尉迟,务必保住刺客性命,以问出主使之人。
帐外,卖力保护太宗帐驾之尉迟敬德闻之,仓猝奔迤入内,却见一身着银衣之青年剑客,以精美绝世之剑法,竟替太宗挡去大半守势。
“堂堂七尺男儿,那里便有这很多泪?收了罢!再者……你看,”
“青雀倒罢了,从小就是个不肯受人欺的。这韦挺既然是韦珪与韦尼子之族亲支柱,以他这般性子,必定是容不得的——他还记恨着他母后的事儿呢!
“提及来固然多年知他之心,却一向未曾有实证可一举诛之……现在如此,也是不能立时将其诛杀——毕竟东征正行,若此事传出,只怕摆荡高低军心。
一侧众臣闻之,特别是长孙、李绩、尉迟、道宗等将,便皆欲上前替太宗吮毒。然不等他们走上前来,李治早已守在床前,请孙思邈切了毒疮,亲以口吮之。
太宗便含笑不语。
李治依言而为,又从孙思邈手中亲身取了调和好的药膏替太宗敷好,又亲手扎之。
“殿下,但是荆王起事?”
“殿下不好了!长安有急报!”
德奖无法,只得应之。
太子李治身在定州,终得近侍李德奖密报,道太宗竟中毒箭,身负毒疮,班师之时便昏倒不醒。心中大惊,乃率镇守定州诸臣亲至幽州接奉太宗之驾。
“媚娘他们安然达到东都,酉时三刻入的芳华苑。
实在是这等时候,可说是大唐危急重重之时,这荆王竟为一己私欲,置百万唐军儿郎性命于不顾,欲谋其主,当真是大家皆可得诛之!
“起事?这个无能鼠辈那里有这等本领!他一早派了刺客去军中,欲行刺父皇!!!”
诸臣劝止不得,只得着德奖与医士随行而护之。
因江夏王李道宗依太宗之计,筑土山以逼安市之时,足受伤不得行,难以勤巡之故,部下果毅傅伏爱擅离职守,竟致道宗筑山逼城之事不成,且更使土山为高丽守军所夺,更堑而守之。
……
是时只觉主上同下之心甚苦,现在才知主上怜子之意,更苦也。”
“这个六叔!当真还是动了手!”
因而一挥手,便见德安奉了件新衣上前,交与李治,亲手替太宗更替。
道宗伏谢圣恩。
……
“殿下不必担忧,陛下固然身受毒剑,又会染成疮,但是实在却不是甚大题目。只要将其疮中毒血脓污吸除洁净,再上药调节,便可得安。”
……
太宗放下药碗,看了看王德:
半晌以后,孙思邈点头。李治便急道:
德安便咬牙:
王德闻言讶然,先将药物交与太宗,才道:
更于同时,急着内侍德安,亲赴长安,请药天孙思邈前来医治。
并州,太宗行驾帐中。
“几个月啦?我们父子这番不见,倒是好长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