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三个兄弟。
那枚药丸,与一封信。
半晌,太宗才悄悄道:
灵位上……”
山池院。
不日,李治得密报,道魏征生前,素与关陇一系分歧,是故此番身后之事,乃为关陇一系诸臣群而策之。其所谓“卖名求直”之事,更属禇遂良言多蔽遮,惹人歧义之故。
但是他就是舍不得这两个自小便待他极亲的哥哥……
哥哥,淑仪先行一步。若哥哥情愿还在地府之下,与淑仪相见,便请将淑仪葬于无忧姐姐之侧——
承乾毕竟还是没有勇气,将这句话说出口。
承乾看了眼李泰道:“你当留下的,毕竟你还是能帮着稚奴一些儿。既然你放下了,那就当留下。”
另有禇遂良素与刘洎反面,便频频进言于太宗,请太宗罢刘洎之职。
以是……提及来,稚奴,四哥是得敬你的……说实在话,开初,四哥怨你怨得要死……但是很快,四哥就发明……
太宗怠倦已极地挥了挥手,将信交与王德,叮咛烧了,便本身上床睡下。
承乾含笑点头,眼中却有着些惭愧,悄悄拍上李治肩膀:
李治看了看两位兄长,低头不语,很久才道:
哥哥不必伤怀,更不必痛心。淑仪可得如此摆脱,心甚高兴——哥哥虽仁慈,赐药丸以解淑仪之苦。
又该如何?
淑仪此生,无憾。
“年老是想青雀帮稚奴做智囊?可惜呀可惜……你若早六年将这话儿说与青雀听,却倒也是功德一桩。现在稚奴身边儿,可有个比青雀还短长的呢!何必青雀在?”
唉呀!松了松了……满身高低,都松了。也不再如以往普通,总感觉心中胃中有个无底洞,需得不断地吃些东西填着了……你瞧瞧,四哥的玉带,可都松了很多……身子骨也精力很多呢!”
当然,哥哥们是不会让自幼便身材荏弱的李治喝酒的,是故他也只能坐在一侧,陪着大哥一边弈棋,一边任由哥哥们讽刺。
但是……
一时候,三兄弟沉默。
承乾才悄悄一笑道:
稚奴,四哥说的这但是至心话,若你不信,且去问问大哥便知。”
淑仪已然汲取药丸之上,哥哥之仁,便统统足矣。
李泰悄悄一笑,有些调皮,有些泪意:
太子李治不喜,然诸侍有喜,太宗有令,虽仍半月流替,却仍需于白天得探四侍之情,以慰太宗病中,是故遁藏不得。
微微地,他闭了闭眼,一点湿意,沾惹了眼睫。
现在稚奴为储,今后即位必受其胁,兼之恪儿文武双全,必使稚奴难堪……
李治便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