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政殿内,九岁的晋王李治,牵着年仅三岁的mm晋阳公主李安宁,来看望其母长孙皇后。
“母后!”
咳咳……但是,这难就……难就难在,你四哥青雀,却不是个……不是个能够容他一点儿弊端也不出的人……青雀他,他自幼儿便聪明。你父皇……父皇又是爱宠至极……母后固然各式规劝,却毕竟,还是让你父皇,硬生生把他宠出了……宠出了争储之心。青雀的心机之周到……放眼宫中前……前朝……也只在母后我,你母舅长孙无忌,与我儿稚奴……稚奴你之下,只怕迟早有一日会……会逼得你大哥不得不出错……到时,到时你记得,且由他们两个……两个斗去。但有……有你在,有你……你父皇在,有你……你母舅在……他们,他们便不会死。晓得么?”
“母后……稚奴不会当天子,稚奴也不想当天子。稚奴只想像父皇一样,找一个敬爱女子,相伴平生便可。稚奴今后,断不会像父皇一样娶三妻六妾,让本身敬爱的女子悲伤。”
稚奴年纪小小,却说出这等话来,竟教长孙又喜又叹,道:“好好,母后的稚奴绝对不能当天子,稚奴必然会是个清闲王爷,会有个互知互爱互敬的好老婆,稚奴必然会疼她入骨,不教她悲伤。对不对?”
“母后……”稚奴这才发觉,本来母亲一向在讽刺本身,当下不依,赖着长孙皇后撒起娇来。
贞观十年初,长孙皇后病疾减轻。太宗烦忧,诸子更各自为母乞安。然长孙皇后病疾已沉,难入医石。
“不教她悲伤算甚么?稚奴要把这天下最好的东西,她最想要的东西,都给了她,让她一世欢乐,再不受半点委曲。”稚奴小小壮言,惹得长孙皇后哈哈大笑道:“好好!我儿公然长大了,是该定上一房好婚事啦……”
“稚奴……你来啦……”
“好……咳咳!好孩子……”长孙皇后大为欣喜,稚奴仓猝又奉上参汤,饮了几口以后,长孙皇后咳声方才平复一些。
蒲月,因佑,皇后病体似轻。太宗大喜,遂诏天下,减半年赋粮,以求天佑大唐贤后。又纳昭容韦氏之谏,着皇后所居立政殿内供佛像三百,取三百佛子佑大唐贤后之意。
稚奴想了半日,才点头道:“既然仅此一朵花,那也无甚么可比之物,又何来喜与不喜之说呢?”
长孙皇后欣然:“这……这便好了……实在,实在母后也知你不喜……不喜这些……然你大哥……承乾与……四哥青……青雀,现下已然……已然因了这皇位,固……固生间隙……只……只怕母后走后,他们……他们终有一日,会……会因为些……些子虚不成及的……的权位,而伤你……伤你父皇的心……
稚奴含泪,只得道:“母后放心,稚奴到时,必然拼了性命,也要保住两位哥哥。”
四月,太宗下诏,为求天佑皇后凤体安康,为求留贤德皇后于人间,故修复天下诸古刹,以求天佑,佛庇。
……
故而,稚奴……稚奴,母后要你承诺……承诺的第一件事,便是,不管如何……咳咳,都不成……都不成搅入皇位……皇位之争……承诺母后……不管你大哥……你四哥多么疼你……你都……都不成……”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