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道:“别的,另有一件事,等你即位后,必然找个合适的机会,检察当朝史乘,将我和姐姐在汗青上的陈迹全数抹去,大唐的汗青中,不能有两个来至1400年后的人。”
世民不舍地看着她半晌,道:“好!那我明天送你去。”
子轩说道:“第一件事,世民,你要承诺我尽快即位。我来到大唐,千辛万苦地将错位的汗青都拉回正轨,就是要看着你成为千古一帝。固然我不能伴随你走过帝王生涯,但你好歹让我看到你即位,那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好,我晓得了。”世民漂亮的脸上珠泪滚滚,凄惶绝望。
世民含笑,轻吻她的额头,“子轩,你要像这绿色一样,固执地活下去,陪我到天荒地老。”
子轩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地将钥匙插入孔中。摆布转动。但如何也拧不动,那扇金光灿灿的门也没有呈现。子轩的心像是一下跌进了冰冷的海水,涛天巨浪吼怒而来,将她淹没。她捂着胸口。感觉喘不上气来。身子垂垂发软。手指垂垂变凉,她扶着石壁渐渐滑倒,跪在地上。她乃至不敢转头看世民。轻声地说:“世民,我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了家了!”
她的声音冰冷彻骨,透着无尽的悲惨。世民怔得半晌无言,心头仿佛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那从心底奔涌出的痛,在他的眼里垂垂清楚。他走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子轩,子轩在他怀里颤抖如秋叶,胸口沉闷,一股热流俄然涌上喉间,口中腥味满盈,沿着唇角滴出点点鲜红。
子轩玉手抚上他漂亮的面庞,他的脸线条流利、清楚,一双鹰目,此时盛满如水的和顺。子轩勾起唇角,绽放出一个明丽的笑容,“如果我能归去,那就必定能再回到大唐,这里另有我的牵挂,我怎能忍心丢下你和治儿?只要伤一治好,我立即就返来,我们还要联袂走完这平生。”
世民一摆手,“不消了。”他伸手抱起子轩一步一步地沿着栈道向山上走去,世民伟岸的身姿,怀中抱着衰弱的女子,她碧绿色的裙摆在风中飘摇,在场的官员和民夫无不唏嘘感慨。
子轩苦涩地摇揺头,“世民,你这是何必呢?统统都是天意,人毕竟逃不过一死,早迟早晚的事。”
世民感觉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着,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那只手将他的心狠狠地挤捏着、碾压着,流出无数痛苦的汁液,“子轩,我晓得天意不成违。这些贵重的药材不能拯救,但能续命。我们在一起才十年,一辈子太长,十年太短。我想留住你,多留一天是一天。你就吃吧,承诺我,好不好?”
七月的阳光晖映着大地,一辆富丽的皇家马车停在九嵕山下。尉迟敬德来到车前,“殿下,我已命人备下软轿,这就抬杨妃上山。”
子轩点头,持续说道:“第二件事,你即位后,当即立长孙无垢为皇后,立承乾为太子。固然治儿是下一任天子,但他还不满周岁,没有母妃,没有外戚,现在不是立他为太子的时候。你要耐烦地等,自有机会成熟之时。”
子轩再次醒来时,发明本身躺在丽正殿的床上,身边的世民唤着本身,他双眼通红,慌得不成模样,连嘴唇都在颤栗,“子轩,这是我命人找来的千年人参、百年灵芝,我们总还会有别的体例……”
子轩轻笑道:“因为那是生命的色彩,每当大地回春,树梢、草场、满山遍野都是一片一片的碧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