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摇了点头，道：“那我就说不清楚了，归正就是这么回事！”
围观的街坊邻居无不哈哈大笑，就如同看猴戏普通，就看王婆和西门掌柜两人演出了！
李日知没再说话，就是看着西门掌柜和王婆互骂，不过，他俩也只是骂了一会儿，便不骂了，互吐口水，呸呸呸，邻居们都躲得远远的，免得被崩上唾沫星子。
王婆接着说道：“武大娘子是要来买甚么药，成果被西门老狗一通调戏啊，说的那些不要脸的话啊，我一辈子都没听过那么不要脸的话！”
王婆回了茶汤棚子，西门掌柜回了生药铺子，两个相互望着，固然离着远了，但估计等他俩喘过气来，说不定又会隔空接着开骂！
这和李日知猜想得一样，但却也没法证明王婆没有帮手，他又道：“你平常和西门掌柜有过节？我看你俩吵得可挺凶的！”
有个邻居道：“之前有没有仇恨倒是不知，但现在是有了，就是因为一篮子梨，这篮子梨是谁的，说不清楚了，以是他俩就这么骂起来了！”
看模样，西门掌柜是真要脱手了，要不然也不能说这个话，而中间的街坊邻居一时之间，倒也没有上前劝架的，眼看着西门掌柜的拳头，就要落到王婆的脑袋上了！
可就在挨打的前一刻，王婆竟然不消头去顶西门掌柜了，而是后退一步，然后放声大哭，叫道：“杀人灭口啊，大师快来看看啊，我要被西门老狗杀人灭口了，官老爷啊，你们在哪儿啊，快点儿来拯救啊，西门老狗杀了武大有一家，只不过因为我看到了，以是他就要杀我灭口了！”
李日知心想：“这个王婆竟然喜好听墙根儿，还真挺不是个东西的。”
“真没喝过这么难喝的！”
李日知呵呵两声，并不再喝茶汤，筹算摸索一下，他说道：“实在也没那么难喝啦！王婆，这里的买卖还不错吧，你一小我忙乎，能忙得过来吗，为何不请个帮手？”
王婆却呸的一声，道：“借给他两个胆量，他也不敢啊，瞧他那怂样儿，我用擀面杖就能揍扁了他！”
李日知刹时眼睛一眯，道：“云哥？”
邻居们一起点头，这话说得也对，不过，也不见得谁给武家送梨，谁就是杀人凶手吧，西门掌柜和王婆却这么个互骂法，这不是心虚的表示么，互泼脏水，相互往对方头上按罪名！
王婆呃地一声，她可没想到西门掌柜会反过来也这么说她，不过，她可不是好惹的，当即就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就差满地打滚了，一边哭一边骂，口水鼻涕乱喷！
他这么不客气地讽刺了一句，王婆倒是半点都不难堪，脸不红不白，一点儿都不在乎，反而说道：“公子喝这茶汤特别吧，之前没喝过吧？”
出了西弟子药铺，李日知摇摇摆晃的又往王婆茶汤走，进了草棚，李日知直接就往桌上扔了一串铜钱，说道：“上好的茶汤给我先来上一大碗！”
王婆用头冒死顶着西门掌柜，把西门掌柜顶得连退几步，差一点儿跌倒在地，西门掌柜的大怒之下，喝道：“街坊邻居们都在，大师看好了，是这个老乞婆说要我打死她的，我本不想打死她，可她恰好如此求我，我也只能……”
李日知哦了声，见西门掌柜的一脸屎色，他便晓得问也问不出甚么来，他又打量了一下生药铺，真到西门掌柜昂首看他，看模样他再不出去，西门掌柜就要撵他走了，他这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