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李日知心想:“这些话固然有很大一部分是王二好本身揣摩出来的,但也不能说不对,上梁不正下梁歪,甄蒙德成心放纵了大小官吏,而大小官吏同时也放纵了甄蒙德,以是他们被个人关进好大牢,算得上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王二好接着往下说,也恰是因为有甄蒙德在,以是博城县每年的考核在州里算是过得去,甄蒙徳也能一向在博城县当官,但本地的官吏倒是不如何喜好甄蒙德,因为他升不上去,别人也升不上去,这等因而挡了本地官吏们的长进之心了。
甄蒙德升了官以后,当然就要有新的县令接任,便从外埠调来一个进士出身的人,名叫吴鹏辉的人来代替甄蒙德的位子,而新来的这个县令,在脾气本性上和甄蒙德完整不一样,行事作派没有半点类似之处。
吴鹏辉当了县令以后,不但增加了赋税,并且还大兴土木,比如说盖了城外的阿谁村庄,另有城墙的补葺,除此以外,对于登泰山的山路的补葺,另有封禅台的修建,他更是上心,催促县里的官吏冒死办事,同时对于百姓的征发也减轻了。
在刚开端的时候,能获得的差事,当然都是最好的差事,得到差事的官吏欢欢乐喜的和家人告别,出城办差去了,当然一去就没返来,可却也不必担忧,因为大师都晓得返来的日期,不就是封禅大典结束的时候么。
象甄蒙德如许的官儿,能保住县令的位子就不错了,谁也不会想到,他竟然能在宦途上更进一步。
并且,出公差的时候很长,起码要比及封禅大典美满结束后,他们才气够回家,和家人团聚,毕竟他们卖力的事情是面子活儿,有关面子上的差事,当然面子要做足,提早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那是不可的。
李日知心中暗道:“进士出身的吴鹏辉,必然是在来博城县的路上,被盗贼给劫了,然后盗贼头子假扮成吴鹏辉的模样,带着一帮部下小盗贼跑到博城县来当官,说不定阿谁假的吴鹏辉就是甄蒙德的朋友,一个在州里当刺史,一个在县里当县令,端得是日子过得舒爽了!”
如此一来,时候久了,能够在博城县里当官的人,根基上都是混日子的,固然很多人都看出甄蒙德是有题目的,可谁也不肯意找费事,大师就是能混就混了,归正工食银一个子儿都不会少。
实在不需如此,但吴鹏辉非要如此,不然就不要想获得好差事,大小官吏们也没体例,只好认同。
因为王大好固然父子两代人看堆栈,但却并不是在县衙的体例以内,再加上看堆栈能累到那边去,以是王大好也没主动要求出公差,但却也是以躲过一劫,被打收回了城,只是去阿谁小村庄打更,每天点点蜡烛罢了。
甄蒙德对于发工食银这方面是非常讲究的,向来不剥削,也向来不拖欠,该甚么时候发就甚么时候发,该发多少就发多少,从下属的角度来讲,他绝对到位了。
当然,吴鹏辉并没有把百姓逼得没活路,象隋末那种强度的征发必定是没有的,但和他的前任比拟,征发力度的加强,也给百姓减轻了承担,激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