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很肉痛,但能从官司中脱身,花些钱也值得!
刘繁华当即哭丧着脸道:“小人之前也娶过老婆的,老婆也过世了,并且,并且小人家里没有祖坟,无地埋阿朱女人!”
郑刚令抓起惊堂木,重重地拍到了桌子上,用力过猛,震得他手臂发麻,他喝道:“刘繁华,焦二保,你们两人当堂逼死阿朱,罪大恶极,需当秋后问斩!”
焦二保却心想:“糟糕,我被骗了,阿朱没有死,她必然是被灌了蒙汗药,这当上得真是够冤,但民不与官斗,我认不利就是,不要再争了!”
杜氏刚才哭昏了,现在醒来,听到刘繁华和焦二保相互推委,她忍不住气道:“刚才你们两个牲口还非要不成,不肯谅解我那不幸的乖女,现在却这般说,你俩的知己被狗吃了吗?”
郑刚令他们都不说话,便又道:“刘繁华与焦二保所送的聘礼不予退还,另焦二保付出补偿一百贯,刘繁华一百零一贯,你们二人可有贰言?”
世人再细心一看,就见小孩手里举着一张白纸,纸上写了两个大字:名医!
李日知在旁弥补道:“不是阿朱没死,是她已经死了,却被我用超高超的医术,重新给救活了。”
两旁的差役当即呼喝起来,齐声拖长音叫着:“威――武!”
刘繁华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的高超医术,高超医术就是往死人的脑袋上浇冷水?”
许度文没明白这是如何回事儿,但却当即说道:“门生求……求奶名医,求求你救活阿朱!”
郑刚令重新看向堂下,他道:“你们逼死阿朱,出钱安葬是应当的,另有你们出的那聘礼,也无需还你们了,你们可佩服?”
他赶紧道:“草民之前娶过几任老婆,都已过世,阿朱如果埋在草民家的祖坟里,怕是和那几个女人相见,会受委曲,不如就让刘繁华认她为妻吧!”
刘繁华是小贩子,有点儿小钱,但没见过甚么大世面,以是就算夺目,也是夺目得有限,他听了这话就想:“安葬一小我罢了,不过是一块坟地,一口棺材的事罢了,干吗要问我有多少产业,莫非还想用我统统的产业去安葬一小我?”
焦二保不想成为被草菅性命的阿谁不利蛋儿,他反应奇快,叫道:“草民愿出一百贯,用来安葬阿朱女人,她不是草民逼死的,她她,她是被这个刘繁华逼死的!”
世人昂首看去,就见大案中间站着一个十岁摆布的小孩儿,这小孩长得不错,许度文一看,熟谙啊,这不是县令大人的外甥么!
他俩全都推委,和刚才非要娶阿朱的态度截然相反,阿朱活着的时候是个大美人,死了再美也不是人而是鬼了,他俩都没有抱着大美鬼睡觉的风俗,谁有这风俗,谁去抱吧!
阿朱之死,仿佛不该由他俩负全责,更加不消被砍脑袋啊!
李日知哈哈两声,叫道:“冷水,来一大盆!”
刘繁华和焦二保心中同时想道:“都被你吃了,如果不是你这老鸨一样的恶婆娘,把女儿嫁了三次,哪会有明天的官司,我们至于花这么多钱么!”
郑刚令又是一拍惊堂木,道:“够了,公堂之上不准这么又哭又嚎的,成何体统,本官现在宣判,你们都跪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