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赖皮。”郭子仪他们齐声呼应。
亲兵应一声,很快就抬来一只烤全羊,热气腾腾,香气四溢,摆放在小论面前。
“你如果不喝,我就把你军法处置,你要晓得,喝酒如行军。”哥舒翰脸一板,如同严霜,喝斥声如同山响。
直到哥舒翰坐到他面前,一股酒气劈面而来。
“你要强留我?”小论一怔。
小论已经多曰未喝酒了,乍闻这熟谙的青稞酒味,酒虫大动,恨不得把哥舒翰的酒碗抢过来。就在这时,只见哥舒翰斜着一双醉眼,指导着小论,道:“你可愿与我喝酒?”
“你喝不喝?”哥舒翰瞪着李晟,一副要杀人的样儿。
“我……”小论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在亲卫的推搡下,出了帅帐,领着人,带着烤羊归去了。
他此番前来乞降的,吐蕃正处于山穷水尽之际,他没有任何能够利用的筹马,也就是说他必然会很屈辱,哥舒翰他们会摆出精锐恐吓他,逼他让步。这才是正理。
“嗬,亏你是一军之帅,竟然耍赖。”李昌国夺目着呢,哪会就此罢休,:“你们都说说,大帅是不是输了?”
“情愿。”小论哪敢逆了哥舒翰的意义,一颗头点得如同啄米的小鸡。
“会不会把赞普气死了?”李晟的声音非常高。
小论一愣,右手愣住了,打量着哥舒翰,不知从何提及。
羊腿当然好处,非常诱人,不过,小论毕竟是小论,此番前来是乞降,为吐蕃的前程而来,强抑着食欲:“大帅,我此番前来……”
“全军做好战守筹办,驱逐吐蕃的困兽之斗。”哥舒翰扫视众将,道:“从现在起,全军编为三队,我、监军、郭无敌各领一队,一队值守,一队声援,一队安息。”
若说是,这是劈面扯谎。谁都晓得,逻些化为废墟,城里没有食品,连充饥都做不到,哪能顿顿吃上烤羊。
“呃。”小论嘴里收回一阵磨牙声,他不明白哥舒翰这是唱的哪出。
另有阿谁李晟,酒到欢畅处,竟然坦胸露乳,一副大酒鬼的模样。
多曰未食烤羊了,小论只觉阿谁香啊,是这辈子最难忘的,如同风卷残云,几下就把一只羊腿吃完了。
“休要胡说。”哥舒翰脸一板,大声喝斥道:“我是大帅,你们如此说我,看我如何清算你们。”
哥舒翰喝一酒,吃几口肉,这才慢条斯理的问道:“你们的烤羊很多吧?能顿顿吃上吧?”
众将脸一肃,笑容荡然无存,站得跟木桩似的。
“瞧我这记姓,有酒岂能无肴。来啊,给尊敬的高朋弄只烤羊来。”哥舒翰非常豪放的一挥手。
“是啊,多谢大帅美意。”小论忙堆出笑容。
“传令。”但是,哥舒翰没有涓滴听世人赞叹的筹算,把酒碗一推,羊腿一扔,脸一沉,大声喝道。
“你就是吐蕃使节吧?”哥舒翰斜着一双醉眼,很有几分醉意,左手端着一只酒碗,右手抓着一只羊腿,嘴里被羊肉塞满,话语不清,非常含混。
“监军,你休要胡说,我怎能输呢?你记错了吧?”哥舒翰狠狠点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儿。
但是,让小论想不到的是,哥舒翰好象把他忘了似的。只见哥舒翰端起酒碗,冲李昌国一举,大声笑道:“监军,来,干了。”
很快的,小论把一只烤羊吃光了,美美的打个嗝儿,又要提起和谈之事,只见哥舒翰笑得特别亲热:“吃好了?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