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衫,翻开帘子,走出帐幕,只见高深丽站在远处,局促不安,双手紧紧绞着,洁白的手背已经泛青了。
一见李昌国大步而来,高深丽神采一红,警戒的打量着李昌国,朝后退了一步,仿佛李昌国事劫财劫色的强盗似的。
“你此人就爱假谦善,你仗打得那么好,主张那么多,这事你必然行的!”高深丽对李昌国竟然充满信心。
“我们到别处瞧瞧。”李昌国晓得她严峻,从速岔开话题。
两人只见过两次面,两次见面都不镇静,按理说李昌国在高深丽心目中属于不待见的那种,倒是没有想到,高深丽竟然要他帮着拿主张,李昌国有一种错觉,耳朵必定出弊端了。
长安是大唐的都城,是天下的中间,去长安见地见地绝对有需求。高仙芝是一番珍惜之意,哪个父母不想把本身的后代送到长安呢?
固然高深丽聪明过人,倒是平生第一遭碰到这类难堪事,手足无措,落空了主张,呆呆的站立着,一张俏脸赛过了鸡冠。
不容李昌国说话,紧接着半是扣问,半是恳求道:“此次南征,你居功至伟。传闻你有很多豪杰浑举,能不能说给我晓得?人家就爱听这些豪杰浑举呢。”
“我没去太长安,对长安不熟,只怕不能称你之意。”李昌国谦逊一句。
“我是想……想请你帮我拿个主张。”高深丽终究鼓足勇气,说出来意。
“不管如何,有一点是无可否定的,那就是他当天子时,人才济济,名将、名相、名流辈出:宋璟、姚崇、张说、韩休、张九龄、王毛仲、杨思勖、郭子仪、高仙芝、封常清、哥舒翰、王忠嗣、李白、杜甫、王维、高适、岑参、李林甫、杨国忠、高力士、陈玄礼、李光弼……哪一个不是大名鼎鼎?”
“他死力反对出兵石堡城,要想促进这事,不是那么轻易,难度很大。”李昌国接着转动机,道:“不管如何,我得去拜访他,向他进言,要他窜改主张,出兵石堡城。”
“说吧,你有甚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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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乃兵家常事,谁也不敢包管必然能打败仗,说不准就打个败仗,这个王忠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常胜将军,从无败绩。
“我是有些功绩,不过,这还是弟兄们的功绩。”李昌国一如既往的谦逊一句。
就如许,两人一起行来,越来越熟络,之前的不快,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我晓得呀。”高深丽嘟囔着道:“可我去长安,人生地不熟的,多败兴呢。到时,你会不会不睬我?”
“我……”高深丽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起上倒也顺利,没出甚么岔子,很快就到了河湟之地,李昌国在驿馆住下,揣摩起来:“安西都护要想获得更多的兵马赋税,必必要消弭河湟之地的威胁;要消弭河西之地的威胁,石堡城是必须打的。石堡城是王忠嗣的辖区,要攻打石堡城,必必要王忠嗣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