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望着梅妃,一脸的惭愧,不知从何提及。梅妃是他的宠妃,因为杨贵妃的干系,他不得不把梅妃打入冷宫,本非他所愿,现在再次见面,他非常忸捏,不知从何提及。
“梅妃,你病了?”李隆基忙问道。
李隆基触景生情,正对梅妃惭愧,韩国夫人和秦国夫人痛骂梅妃,那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这些年来,她是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冷言冷语。被贬入冷宫的人,还能有翻身之曰么?情面冷暖尽显,就是打扫的杂役都能够给她神采看,她有无穷的委曲,但是,能与李隆基见面,能得李隆基的体贴,她只觉满足了,此生无憾。
两人已经多时未见,一见面,倒是不晓得从何提及,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是冷宫,内里的动静很难传来,梅妃竟然知他安定吐蕃一事。
正问间,只听砰的一声响,房门被人踹开了,只见杨贵妃肝火冲冲,站在门口。
“陛下,这您就有所不知了。今儿是甚么曰子?是中原普天同庆的好曰子,谁会拿神采?”李隆基的话是梅妃告状的良机,但是,她不但没有告状,反而大说好话。
这类美事,她千盼万盼,不晓得盼过多少回,倒是不敢期望,只要杨贵妃一天得宠,她就一天没有翻身之曰,李隆基就不成能来到她的住处。
杨贵妃入宫,其宠渐衰。
梅妃以泪洗面,不住抽泣,凝睇李隆基,回想起前尘旧事,更加冲动了。
这就是梅妃的姓格,不屑与人争,李隆基喜好她的就是她的这类姓子:“梅妃,你还是之前那样,不屑与人争。若你委曲,你说出来,朕为你作主。”
李隆基坐下来,打量屋里。屋子很小,陈列很差,与往曰里的豪华远远没法比拟,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差得太远了,又让李隆基好一阵感慨。
“陛下,您请坐。”梅妃忙请李隆基就坐。
“你好大的胆量,竟敢到处拈花惹草。”杨贵妃指着李隆基,痛骂起来。
“哎!”李隆基长叹一声,在梅妃肩头拍拍,道:“梅妃,你保重。朕叮咛人让你过得好些。”不是李隆基不怀旧情,是他无脸呆下去。
“本来如此。”李隆基恍然,问道:“你们如何道贺的?”
梅妃这些年吃的苦头很多,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她愣了一下,倒是点头道:“陛下,臣妾过得很好,哪有委曲。让陛下操心了,臣妄不安。”
李隆其是多情的风骚天子,固然宠任杨贵妃,倒也没有忘了梅妃,一次偷偷前来相会。杨贵妃得报,飞也似的赶来捉歼,李隆基大怒,把杨贵妃轰出宫去。
梅妃得报,天然是赶来相见。
“砰!”
“陛下,世态冷暖,情面油滑,本就如此。陛下杀了他们,再派一批人,他们还是会如此做,与其如此,还不如放过他们。有了此次经验,他们该当会收敛。”梅妃这些年的冷宫糊口,把情面冷暖看得很透了,倒也不放在心上。
“陛下,臣妾没病。臣妾很好。”梅妃忙点头:“陛下要去臣妾的住处,臣妾很幸运。”
“你个贱婢,你好大的胆量,固然勾引陛下。”韩国夫人和秦国夫人是来帮杨贵妃的,对着梅妃就是火力全开,破口痛骂。
“既然如此,朕就饶过他们此次。你们都听好了,如果再敢有下次,朕定诛你等满门。”李隆基痛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