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举着火把,骑着骏马,沿着小道,向大非川挺进!
吼声在持续,足足过了一盏茶时分,好不轻易停歇下来,哥舒翰一脸的欢乐之色,道:“监军,你来讲几句。”
“数十上百年来,吐蕃就是从这里进入河湟之地,烧杀劫掠,无恶不作,河湟之地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吐蕃狗在河湟之地犯下的罪过罄竹难书!”
李昌国虽是监军,在军中的影响力不比哥舒翰这个大帅差,从某种角度上,比起哥舒翰的影响力更大,启事没有别的,只是因为李昌国实打实的几次大功,让将士们佩服。
“进军大非川!”
但是,他们的祈求倒是换来一半晌毒的冷哼声,唐军眼里闪着仇恨的光芒,大步过来,抓住吐蕃兵士,来到绝壁边,就扔了下去。
唐军的号令惊天动地,响遏浮云!
“以牙还牙!”
就在将士们欢乐之际,哥舒翰的话锋一转,道:“因为,这一仗还没有完!吐蕃狗能从吐蕃城进入河湟之地,祸害大唐,我们大唐男儿为何就不能从石堡城解缆,进军大非川呢?”
“弟兄们:我的话未几,只要一句。”李昌国的训话简练了然:“上百来年,吐蕃从石堡城进入河湟之地烧杀劫掠,犯下累累罪过,现在,到了清理的时候了!我,号令你们,从这里,从石堡城解缆,进入大非川,和吐蕃狗算清总帐!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隆隆!”
“但是,此时并非道贺之时!”
唐军一见李昌国呈现,无不是红光满面,冲动难已,有的挥着胳膊,有的晃着拳头,有的蹦跳了,个个眼睛敞亮,如见九天之上的烈曰。
对于哥舒翰来讲,石堡城一战是他平生中最为痛苦的,因为支出如此昂扬代价的决定是他做出的。固然他万分不肯,处此之情,倒是不得不做出这一痛苦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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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我对不住你们!”哥舒翰跪在地上,额头触在地上,虎目中泪水涌出来,哭得极是悲伤。
“哼哼!”
李昌国冲哥舒翰一点头,哥舒翰猛的拔出横刀,对着吐蕃的高山密林一挥,气势威猛,仿佛惊雷闪电。
李昌国来到哥舒翰身边,轻声提示道:“哥舒兄,固然打下石堡城了,此战并没有结束,还要向大非川进军,节哀吧!”
进军大非川,是唐朝的百年胡想,现在,终究成为实际了,谁能不欢乐?谁能不冲动?
“啊!啊!啊!”
“监军万岁!”
哥舒翰双手朝下按,表示唐军温馨,接着训话:“现在,石堡城被光复了,河湟之地不会再有吐蕃之害,我们欢乐,我们喝彩……这是我们该得的!”
有了铁刃悉诺罗的先例,吐蕃兵士心惊胆跳。
站在城头上一望,只见崇山峻岭间呈现一条火龙,滚滚向前,前不见其头,后不见其尾!
“唐军祖宗,饶命!饶命!”
数十上百年来,唐军不就是想深切大非川与吐蕃好好算计帐么?之前,因为石堡城扼在要道上,不能胜利。现在,石堡城已经拽在手里,是计帐的时候了,唐军屁股都是欢乐的。
铁刃悉诺罗是吐蕃的大将,抓住他就是奇功一件,献给李隆基再好不过了。哥舒翰连这动机都没有,说扔便扔了,这些无足轻重的兵士还不是要扔就扔了?他们哪敢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