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兄弟们已经把他们拦下来了。”亲卫仿佛晓得王忠嗣不会信似的:“如果大帅有疑虑,能够问他们。”
“走,驱逐班师返来的懦夫们。”
“我们是唐军,他们竟然驱逐我们,是他们疯了,还是我们疯了?”
邵忠他们吼得山响,缓慢的离了陇右,朝长安赶去。
“你会信的。”唐军手起刀落,一颗人头滚落。
听着邵忠他们的吼声,王忠嗣的心不住抽搐,紧咬着嘴唇,过分用力,嘴唇上排泄血水。
“本来就是嘛,做得就说不得?”邵忠才不睬睬,接着道:“监军定计,从大非川解缆,打击积石山,弟兄们一起苦战,终究打通积石山,进入吐蕃要地。我们在监军的统帅下,战无不堪,攻无不克,一起顺风顺水,吐蕃还没反应过来,就给我们打到逻些城下了。大帅,你说监军是不是很短长?”
唐军看在眼里,惊在心头,好一阵骇怪。
“莫要逗了,你们哪是唐军呢。”吐蕃百姓还是不信。
“呵呵,我部下的兵,我怎能不认得?”王忠嗣重重点头,道:“天宝元年,你随我远征小勃律,曾斩杀十一个大食人,我没记错吧?”
“懦夫们,欢迎你们返来!”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了。”以王忠嗣的身份职位,当然不成能与邵忠这些小卒子计算,只能把一腔怨气往肚里咽,自承失误。
“大帅,您还记得小的?”这个邵忠曾经是王忠嗣麾下的兵士,作战英勇,曾立下军功,获得王忠嗣访问,是以王忠嗣认得他。
“另有好多的盔甲,这必定是唐军的盔甲,现在成了大吐蕃懦夫的夸奖。”
这是一片周遭数百里的草场,在这里放牧的吐蕃百姓很多,有上百帐幕。
“那也不是你如许说话的呀。”邵忠兀自不满。
“算算时候,赞普率军攻打唐军,将近胜利了吧?”
“是啊。”报捷的兵士齐声拥戴:“数十万兄弟们亲目睹证,谁敢乱报军情?谁敢谎报?哼,亏你还是名震天下的名将之才,竟敢如此说话,你这是欺侮人。”
“哼,休要胡说。”王忠嗣可不信,冷哼一声道:“虽说我们的雄师早就达到了逻些城下,但是,吐蕃毕竟是大国,哪能是说灭就灭的,这仗没稀有月相持,难以胜利。”
“你……”王忠嗣被抢白了,脸上变色,却又发作不得,一时语塞。
“大帅,报捷的弟兄们已经到了陇右,这总不会错吧?”亲卫是王忠嗣的亲信,对他非常恋慕,对他非常崇拜,但是,此时倒是出言有些不逊。
“真是唐军。”吐蕃百姓呆若木鸡,不敢不信。
逻些被唐军攻破,吐蕃灭亡了,赞普、大论、小论、整事相这些大臣给唐军活捉了,吐蕃灭得干脆完整,这些深山老林中的吐蕃百姓竟然还在做白曰梦,觉得吐蕃大败唐军了,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我真的错了。”
想想当初,他对峙不出兵攻打石堡城,那是多么的果断,一口咬定石堡城打不下来,还要支出昂扬的代价。但是,石堡城一战却证了然,他的判定是多么的离谱,唐朝是支出了昂扬的代价,倒是远远没有达到他说的数万代价的程度。唐朝获得的战果,远远超出了王忠嗣的预期,不但仅拿下石堡城,更是把大非川也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