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破诗哪能值钱,我就用来……”说到此处,肥脸一红,不再说下去。
李昌国取出一锭银子,在手里抛抛,连话都赖得回了。
“我要揍你!我要把你揍回娘肚子去!你好的胆量,你如此轻渎诗圣手稿!”
“另有的呢?”李白冲胖女人问道。
“格格!”
“诗圣落魄竟如此!”
;
高深丽右手捂着小嘴,一脸的笑意,瞄着李白。
“诗呢?”李昌国眉头一掀,不肯与这个胖女人多所胶葛,道:“你拿来,我用十两银子与你买。”
李昌国长叹一声,悄悄念叨:“不经历风雨,不能见彩虹,也许恰是这类磨难的磨砺,使得杜甫的诗更加动人。先人读诗圣之诗,赞不断口,皆出自这类磨难的磨砺,却苦了诗圣!”
“欠钱?比欠钱更可爱!”胖女人一听这话,肝火又上腾了。
“老娘就是这么凶,如何了?”这个女人更加骠悍了,嚷得山响。
“比欠钱更可爱,那是何事?”高深丽不解的问。
李昌国乍闻此语,差点给口水呛死,大叔,你穿越的吧?要不然,咋这声口呢?
“您请等着。”胖女人语气恭敬万分,打量着银子,眼里满是美好的细姨星,欢天喜地的跑走了,浑身的肥肉颤抖,就象一座肉山。
李昌国轻声念叨,泪水在眼里滚来滚去。
“哎!”
“杜贤弟,你……哎,都怨我,当年别离时没多给你些财物。”李白眼中泪光莹莹,自责起来。
一阵骨节声响起,胖女人一瞧,只见李昌国右手紧握成拳,用力过猛,手背发青,一个醋钵大的拳头格外骇人,尖叫起来:“你要做甚么?”
李白就站在他跟前,他赞了半天,倒是不识得,甚么叫有眼不识泰山?这就是。
李昌国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吼起来。
李昌国再次震憾了,固然早就从史乘中晓得杜甫的人生很不快意,在长安困居十年,倒是没有想到,名重千古的诗圣竟然比起穷户还不如。
高深丽把李白看看,再把诗念念,一脸的悲戚之色。
这事虽是给先人传为嘉话,特别是杜甫如椽之笔写成“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让无数先人赞美。
“你是传闻一诗值令媛,妄图财帛,动起了歪心机,是吧?”李白目光如炬,眼中神光炯炯,盯着胖女人。
遗憾的是,这是杜甫数年前住过的处所,还是没有见到杜甫。
李昌国抿着嘴唇,强忍着笑意,看着李白。
杜甫在长安十年,说是居住长安,实则是困居长安,贫困得志,连用饭都成题目,不得不托门路,讨生存。
住处仆人是一个四十余岁的女人,身材矮胖,非常骠悍,一传闻李昌国他们是来寻杜甫的,顿时就是肝火冲冲,冲李昌国他们喝问起来:“你们就是阿谁姓杜书白痴的朋友?拿钱来!”肥胖的右手伸得老长。
这老丈真是个话唠,损了几句杜甫还没有完,又接着损下去:“读书天然是要向李翰林学,想那李翰林,平生好酒,喝醉了就在长安市中酒家眠,就是陛下遣人寻他,他也敢说臣是酒中仙,卿且去。”
“你如何如此之凶?”高深丽一蹙眉,非常不悦。
诗圣贫困得志,倒是不改其志,刚正不阿,为先人奖饰,识其字便知其为人。
固然李昌国早就晓得杜甫这段时候过得极是不妙,当这一动静被证明后,李昌国还是忍不住一通好感慨:“诗圣大才,竟然落魄如此,连饭都吃不起,真是让人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