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管理吐蕃一事,可有覆信了?”杨国忠打着酒嗝,大声问道。
“是是是。”杨国忠还只能强忍着气愤,大声附和。真是难为他了。
“不成能!”群臣齐声质疑。
“那是,那是,龙武军都会飞了,戋戋积石山谁能拦得住?”龙武军攻打积石山一事早就传遍了,谁都能说上一段半段的,世人酒意上来,凑陈玄礼的趣,不吝歌颂之词。
有了陈玄礼的先例在前。有很多善饮的大臣有样学样,抱着酒坛痛饮,一边喝,一边大声叫唤“痛快。痛快,真痛快”。
“你们猜。”李隆基把群臣那副孔殷样儿看在眼里,极是镇静。
“陛下,李昌国必然是谎话欺君。”杨国忠终究有机遇进犯李昌国了,哪会错失这等良机,大声攻讦道:“吐蕃之地很穷,穷得只剩牦牛粪了,他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莫想弄到赋税,他这是欺君,臣请治李昌国欺君之罪。”
“众卿,换酒坛,一人一坛,干!”李隆基抱着酒坛,冲群臣一晃,以嘴就坛,大口痛饮,不一会儿工夫,一坛酒就给他喝得精光。
“短长,短长,你阿谁大嗓门最短长。”李隆基冲陈玄礼一竖大拇指,似笑非笑的道。
“呃。”群臣收回一阵磨牙声。
“陛下,李昌国他们的回到了。”杨国忠的话音刚落,只见高力士从一个寺人手里接过奏章,双手呈给李隆基。
这行动很不规矩,特别是当着李隆基的面,更是不当,群臣倒是没有禁止,反倒是为他加油泄气,要陈玄礼多喝几坛。
“干!”群臣轰然呼应,无不是抱着酒坛痛饮。
一口气不晓得说了多少个“真有体例”,一脸的惊奇,紧接着就是欣喜,非常的畅快。
一听这话,杨国忠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李昌国不是让他绝望,而是让他绝望。本来运营的随军出征,去安定吐蕃,捞取军功,却给李昌国搅和了,让他与天大的奇功失之交臂。
李隆基表情极好,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到杯干,仿佛长鲸吸百川,一口气不晓得喝了多少坏,仿佛他这辈子头一遭喝酒似的。
长安,一片欢娱,百姓载歌载舞,大肆道贺安定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