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不过我怕是等不到十一月便要去幽州,你若想留下的话便住在这宅子里,归正我一走这宅子也空了,若随我去幽州也能够,到了招考的日子便再返来!”
“她一个过了气候的公首要幕僚做甚么?难不成有甚么野心么?”李浈惊奇地问道。
只见那女子款款而来,年约二十余岁,发结双环望仙髻,其上翠珠如星,饰以单足金乌步摇,青黛峨眉,凤目含月,眉心一朵梅形花钿,身着绯红色齐胸襦裙,外罩透丝半膊,模糊之间胸前那一片乌黑半遮半掩,不由得让人浮想连翩,人虽未至,一阵香风便已劈面而来,令人不由心荆泛动,骨肉酥麻。
“你的文解、家状和结保文书都齐备吗?”李浈转而又问,这三样东西是科告发名必须之物,缺一不成。
想到这里,李浈转而对严恒暴露一抹光辉的笑。
单从这些事情来看,这李浈绝非善类,何况现在另有陛下撑腰。
“不错,谁成想她恼羞成怒之下竟要我偿还这些光阴里的一利用度,本来也只是浅显的一日三餐,有五贯钱足矣,谁晓得她竟向我要十贯钱,我又那里有这么多钱来还她呢?”刘蜕说到这里,脸上透着无尽的绝望。
三名大汉闻言不由盗汗淋漓,身在公主府当差天然也对这李浈的事迹有些体味,传闻此人先在江陵府杀了一名五品长史,而后在逃解入京的途中在商州带兵闯了防备使府,最后生生将金商防备使推动了刑部大牢。
“公主殿下,此事就这么算了吗?”王总管轻声问道。
“不过话说返来了,你如何就将阿谁甚么公主获咎了?”严恒随即问道。
严恒见状心中一紧,战战兢兢地问道:“大郎,有话好好说,莫要坑我!”
“承蒙少郎君眷顾,此番若不能为我荆南八州之地破了这天荒解,刘蜕愿以死了偿少郎君恩德!”说到此处,刘蜕目光炯炯,模糊之间竟透着非常强大的自傲。
听得严恒问话后,刘蜕不由得一脸痛苦之色,缓缓说道:“我本桐庐人士,提及来与诸位少郎君同处荆南治下,也算是半个同亲......”
李浈斜着身子靠在门前,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延庆徐行走至趴在地上那三名大汉,脸上不由得现出些许讨厌之色。
听完刘蜕的论述以后,李浈心中倒也对这位寒窗士子倍感怜悯,如他这类出身豪门的士子如果想要出人头地的话恐怕也只要科举这一条路可走了,若此路不通的话,李浈实在没法设想如许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子们又能去做甚么。
却不料严恒拍了拍刘蜕的肩头,咧着大嘴笑道:“哈哈哈,这位兄弟,不管如何本日你是让大郎出了血,冲这点俺就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