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骑乃是一名四十岁摆布的中年大汉,生得宽额阔目,浓眉豹眼,手中提着一杆长达十余尺的马槊,两尺槊锋寒光毕现,只往那边一站便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不敢辱命!”田安扬了扬手中的马槊。
“赵婉?”李浈讶异道。
李浈刹时感受有点懵,冲李承业问道:“阿耶,那我到底是小,还是不小?”
此人便是严朔亲卫马队的牙将田安,字公显,曾与严朔同在雄武军任职,当严朔还是雄武军一名校尉的时候,田安便已是一名偏将,当严朔做了左厢兵马使时,他还是一名偏将。
“刘府总管?他情愿作证?”李承业讶异道。
“还是之前的少郎君敬爱些,虽说一样恶劣了些,但老是与别人不一样,您是个好人!”赵婉慎重地答道。
自调任荆南以后,虽地处帝国要地不似he北三镇那般动乱,但也经常有流寇悍匪出没,但只要那面“田”字战旗甫一呈现,所到之处无不重归安静,由此本地百姓都唤其为“承平将军”
李承业正要回绝,却只听李德裕说道:“这女娃子去了也好,一来正如她所说的有个照顾,二来你们别忘了她但是此案的首要人证,有效得着的时候!”
“见过李使君、李府尹!”田安冲李德裕与李承业微微点头。
一向没有说话的李漠闻言顿时打了个激灵,刹时体味到与萧良学剑是件多么夸姣的事啊。
“公显,一起谨慎!”严朔冲田安拱手说道。
说罢以后与赵婉一同望着面前那道冰冷的墙壁,脸上弥漫着欣喜的笑。
“好了,别再磨蹭了,眼看这天就要亮了,趁着人少快些上路吧!”李德裕在一旁催促道。
李浈闻言正想迈上牛车,刚上去一条腿便被严朔一把拽了下来,“你个男人坐甚么车!给俺骑马去!”
“唉,你这又是何必?”李浈冲赵婉摇了点头叹道。
赵婉想了想,道:“只求少郎君今后莫要说甚么将奴家嫁了的话了!”
“加个屁!大人说话小孩子还敢顶撞?!”严朔劈手又是一巴掌。
李浈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很怜悯地冲严恒说道:“嗯,不得不说你能活到现在就是个古迹啊!”
“各位叔伯前辈,我们非得这么早走么?小孩子恰是长身材的时候,就不能让我多睡会?”李浈打着哈欠一脸的欠揍神采。
李浈闻言点了点头,“都是好兄弟!”
但现在,李浈的身份让严朔不得不派出本身麾下这名虎将,唯有如此,才气确保万无一失。
队首马队肩扛一面红色“田”字战旗,战旗四周饰以虎纹,在轻风中缓缓飞舞,无形当中又为这两队马队增加了些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