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何要在张仲武麾下?”固然这本就是李忱心中所想,但还是不免讶异道。
“哎呀,冠礼的时候到了,请陛下移驾正堂吧!”李浈赶快说道。
犹在正堂扳谈甚欢的众臣赶快起家出门相迎,只见李忱自肩舆而下,身着衮冕,头戴白珠十二旒,白纱中单,玄领朱裳,其上镶金十二章,在朝阳之下熠熠生辉夺人眼目,革带玉钩,腰佩玉剑,加上李忱本来就器宇轩昂、举手投足间步步生威,此时在这衮冕号衣的映托下更显得如同九天玉帝,气势不凡,模糊之间一股帝王的威霸之气尽显无疑。
“哈哈哈,可贵看到我大唐才子竟是这么一副模样,倒让我等开了眼界!”
“这几日来御史台、礼部就跟疯了普通弹劾延庆公主,而大理寺卿马植因夙来与御史大夫封敖交好,以是连带着大理寺也掺杂了出去,弹劾的内容又是件件证据确实,就算朝中有偏向延庆公主的大臣此时也说不出甚么花腔来,并且就凭私养门客这一条就足以让陛下心生顾忌之意!”郑颢点了点头沉吟道。
将李忱及众来宾送走以后,李浈忙不迭地将厚重烦琐的号衣去掉,换上了一身简便胡服四仰八叉地坐在几案上。
“吉时可到?”李忱问道。
李浈身着号衣膜拜于先人牌位之前,早有酒保将缁布冠呈上,只见李忱双手持冠,面色凝重地加于李浈之首,李景让则口中大声诵曰:“令月谷旦,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再拜以后,李竟让朗声又道:“加冠既成,赐尔表字,浈水为名,浩泽悠长,包容四海,兼济八方,当以‘泽远’为是!”
言罢以后,只见一样身着号衣的李景让赶快出列应道:“承蒙陛下所托,老臣自当极力!”
冠礼开端,正堂首位设了一面李氏先人的牌位,这是李忱的主张,李浈姓李,以是天然也没人晓得这李氏先人的牌位便是李唐皇族。
“多谢陛下成全!敢问何事?”
闻言后郑颢与刘瑑深思半晌,而后几近在同一时候望着高骈异口同声说道:“是他!”
“何事?”二人见高骈如此谨慎,不免也顿时来了兴趣。
众臣闻言躬身辞职,唯独李浈留了下来,屏退摆布以后,李忱笑道:“听高骈说这几日你这骑射之术学得格外当真,朕倍感欣喜啊!”
“传闻陛下筹办将延庆公主与黠戛斯可汗和亲!”
李忱一瞪眼,李浈笑道:“卢龙节度使麾下便可,至于甚么官职,草民倒是无所谓!”
“因为高骈将军随草民同往幽州!他身为武将天然要在用得着的处所待着!”李浈滑头地笑道。
辰时方至,便听门外有內侍传禀:“陛下驾到!”
“幽州又如何?莫非朕就不能在幽州给你个官职么?”李忱反问。
“陛下,草民是要去幽州的!”
......
“千里兄的意义是......延庆公主被人算计了?”郑颢立即将声音压得更低。
众臣见状当即纷繁垂首而拜不敢直视,唯独李浈走至李忱跟前行顿首大礼,口中说道:“草民李浈,拜见陛下!”
“嗯,免礼吧!本日朕只是你加冠的大宾,这赞冠之人还是后己公!”
......
“回陛下,另有半个时候!”李景让答道。
二人闻言后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竟没有涓滴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