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下认识地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本身也揣摩不明白的思惟抛出去,重新变成一个纯真的军人。
“王三郎!是谁跟在你的前面?他们在干甚么!为甚么要杀这些西海羚!”李晟大急,双手像铁钳一样夹住王思礼的双臂不住摇摆。
哥舒翰对王思礼的解释置之不睬,而是扒开身前的牙兵,峻厉地诘责李晟:“李校尉,事情是王思礼所说的那样的吗?”
“李晟,你这混小子!是把本帅当作吐蕃人了吗?王思礼没有给你交代是本帅在前面吗!”身材高壮的哥舒翰傲然坐于马背之上,一边收刀回鞘一边叱骂着李晟。
“之前听刘破虏说,你读书快读傻了,某本来还不信赖,现在看,你真是变得陈腐了。人乃万物之灵,人间万物,本就是任人予取予求,何况一头牲口。”王思礼松开了李晟,粗暴地攻讦着昔日的袍泽:“再说了,前人早就说过慈不掌兵。你如许婆婆妈妈的,锐气全无,可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大战啊!”
李晟无可奈可地摇了点头,也翻身上马,一把抱住了王思礼:“豹无伤人意,人却有害豹之心。某只是不忍心罢了,何况吾已经不慎斩断其尾,故不欲再伤害它。谁晓得,它还是逃脱不了被斩杀的运气啊!”
“四郎,要有点闻战则喜的精力啊!有大战才气有大功!不然我们这些武将只能苦哈哈地熬日子,那里还能有出头之日啊!”王思礼明显对即将到来的大战甚是等候,满面忧色。
“是谁在射杀西海羚!?某要和他们拼了!”李晟肝火中烧,翻身上马,拔出横刀,双腿夹.紧青海骢,就要上前和人冒死!这时候,李晟早已将佛经中的“放下屠刀登时成佛”扔在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