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来势太急,出营布阵耗时太久,轻易为敌所趁,只能依托营盘而战。拔汗那**孱羸,能自保就不错了,回纥部倒是可堪一战。传令下去,让叶斛王子带领回纥马队速速出营,集结在我军大营东侧,乘机反击!窦屋磨王子则依托其营盘抗敌,与我军大营成犄角之势。”
“葛萨阿波,你别忘了,我才是全军的批示官。”叶斛对曳勒罗生硬的态度非常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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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孝德正欲去拜见统领轻马队的安西别将段秀实,忽听拔汗那国营盘中收回一阵哀嚎:“回纥人跑了!回纥人跑了!”
当然,白孝德明白,骤遇夜袭、恶战期近,本身可否看到明天的日出都难以预感,更遑论寻觅马璘。
“甚么,回纥那些孬种逃脱了!”本以力量弱竭的卫伯玉闻之大怒,推开袍泽,歪歪扭扭爬上坐骑,振臂高呼:“杀敌!杀敌!我要让那些回纥怯懦鬼瞧瞧,甚么是汉家男儿的血性!”
“殿下,大食军急于击溃高仙芝,见我军撤退,必然乐见其成,最多派数千人马监督,却毫不会节外生枝。至于天可汗的怒斥?若安西、北庭折戟河中,碛西不稳,朔方军敢北上黑虎城吗?殿下,天可汗的严肃是以兵锋为依托的。现在我回纥汗国兵强马壮,兵威已靠近突厥汗国顶峰之时的气力,又何必对唐廷畏首畏尾呢?”曳勒罗见回纥马队已依令向东,遂耐烦解释道。
他们两人本是最后撤离的,但因为两人均夺了呼罗珊马队的坐骑,得益于大食马杰出的冲刺才气,他们反而超出了先解缆的袍泽。
安西轻马队夺路而逃,穆台阿带兵紧追不舍。在追逐过程中,不竭有唐军被大食短矛刺中落马。
“节帅,如此布阵,可御敌却难以破敌。破敌之底子,当在怛罗斯城!”安静下来的封常清稍一思考,就立即点出了摆布战局的关头。
岑拜见高仙芝发怒,扶着封常清,沉默不语;边令诚初次被高仙芝痛斥,嘴角抽动,本要辩驳,却被铺天盖地的马蹄声吓住,不敢言语。
想到北庭军,想到神采飞扬的马璘,白孝德心如刀割。他很想当即策马回到山林中,追踪葛逻禄百人队的踪迹,看可否找到马璘,不管是死是活。
“安西军真强军也!恰是有如此多的热血男儿,唐军才气虎视寰宇、俾睨天下!”叶斛王子闻之动容,不由热血沸腾。
“那又如何?”曳勒罗不屑嘲笑道:“大食军和葛逻禄部兵马浩繁,就算一口口咬,也能将一万多名安西军全数杀死。至于拔汗那军,不过是些废料,毫无用处!”
策马拜别之时,叶斛回顾西望,只见无穷无尽的呼罗珊马队和葛逻禄马队正在驱马跃太小河。
白孝德苦笑了一声,从速把卫伯玉拉了起来,让部下扶他下去歇息半晌。
士气昂扬的安西将士听到拔汗那军的鼓噪,也纷繁侧目向东。见回纥马队确切在逃离疆场,他们不由心中一寒!
(本章未完,请翻页)夜突遭偷袭!”临时离开伤害后,烦恼的情感在白孝德心中若暴风残虐。
“节帅,是鄙人失态了!”封常清推开岑参,整了整衣冠说道:“我军依托营寨防备,节帅已安排安妥,鄙人并无它议。只是不知回纥部和拔汗那国的兵力当如何摆设?”
曳勒罗的亲卫们更是手持长矛,如恶狼普通盯着叶斛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