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要和大食人不死不休!”窦屋磨冒死挣扎,却被亲卫们按得死死的。
在呼罗珊马队投矛之前,安西弩兵已经退到刀盾兵和长枪兵以后,散在寨墙以后持续射杀仇敌。
“王子,我们是去安西军大营,还是干脆直接南下拓枝城,和国王汇合?”亲卫们恨不得一口气跑回拔汗那国,只是不敢说的那么露骨。
刀盾兵举起盾牌,敏捷向两侧散开,在不甚宽广的虎帐门口让开一条通道。
东、西两处营门,也各有四百名弓弩手拨弦不断,用箭雨和弩矢射杀不竭逼近的敌军。
三万前锋军如澎湃的海潮,向严阵以待的安西虎帐杀去。三万马队遵循艾布??穆斯里姆事前的叮咛,向北、东、西三处营门杀来。
短兵相接,一寸长一寸强,何况长枪兵利用的步战长矛比呼罗珊马队手持的骑战矛要长很多。
呼罗珊马队和安西长枪兵阵列中同时惨叫连连。穆台阿被白孝德刺伤的肩头又中了一枚羽箭,可杀得鼓起的他底子疏忽身上的伤痛。
作战时,长枪兵擅于近战禁止马队,却非常害怕仇敌长途兵器的伤害。
画角声声、杀声阵阵。
“后撤!后撤!用短矛和弓箭射杀长枪兵!”穆台阿见属上马队不竭落马,心中大急,赶紧呼喊动部下撤退。
“仇敌变阵了?”穆台阿的长矛持续两次刺到盾牌上,均未刺透,不觉有些恼火。
稠浊在刀盾兵阵列中的两百名弩手则不断地上弦、击牙。气愤的弩矢如同飞蝗,向敌军射去。
“举盾!”穆台阿深知唐军弓弩射程远、能力大,必须谨慎应对。葛逻禄马队对安西军更加体味,见冲要击唐军军阵,就成心偶然拖在呼罗珊马队的身后。
紧随厥后的葛逻禄马队毫不踌躇,弯弓仰射。粟特轻骑略一踌躇,见葛逻禄部的羽箭已经射出,便也弯弓搭箭。麋集的箭雨立即将呼罗珊马队和安西长枪兵全数覆盖。
瞬息间,拔汗那军的营盘里就伏尸上千、血流漂杵。
和北庭军数次比武后,穆台阿深知唐军铠甲厚重,不易刺透。是以,他居高临下,长矛工致地朝刀盾兵铠甲连接的裂缝处刺去,接连刺伤了数名刀盾兵。
“节帅,敌军攻打北门甚急,呼罗珊马队一旦靠近,长枪兵和刀盾兵一定能抵抗得住,是否需调陌刀手上去?可惜我军急于北上救济北庭军,未曾照顾能力庞大的八弓弩和梢砲,不然岂容敌骑如此放肆!”封常清见弓箭手射杀结果有限,有点焦心。
而安西军将士则比最纯熟的猎手还要沉稳,他们手持利刃,不动如山,静待敌军逼近。
不时有火伴为羽箭所伤,可呼罗珊马队仍然果断地催马向前。大食骏马奋蹄长嘶,速率越来越快!
因为拔汗那军溃败太快,回纥部又临阵脱逃,穆台阿率军冲杀到安西军大营北门时,卖力两翼包抄的粟特轻骑尚未就位。
“杀!”安西长枪兵手持近一丈长的步战长矛,踏着整齐的法度,朝呼罗珊马队杀来。剩下的刀盾兵则在长枪兵两侧构成两个小盾阵,帮其护住侧翼。
固然呼罗珊马队及时用骑盾护住头部,但还是有很多人被箭矢射杀,更有很多战马被射伤。
“射!”见敌骑进入射程,驻守在虎帐北门的两百名弓箭手依令持续朝天仰射。
虎帐北门,呼罗珊马队用短矛投射了三轮,不但没法破开坚固的安西盾阵,反而在箭雨的打击下死伤数百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