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弹尚在空中翱翔之时,拓枝城头“杀敌!杀敌!”的呼喊声就变得混乱起来。
“石国人疯了吧,竟然要让一百多人的残兵败将冲锋!毫无战意的他们还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啊?”段秀实不解道。
好轻易冒着箭雨进步了数百步,唐军的弓弩手已经退了下来,长枪兵早已斜举着密密麻麻的如林长矛,做好了应战的筹办。
拓枝城头持续不竭的呼声令高仙芝眉头一凝,他冷哼道:“不知死活的蝼蚁,高喊几声,就能上天上天了!传我军令,筹办攻城!”
高台之上令旗变幻,方阵以内传令兵马蹄声声。安西军各部依令而动,开端有条不紊地筹办攻城。
段秀实见状,喝令轻马队加快法度,从速上前抓人。
“谢节帅!”段秀实见高仙芝如此宽宏,心头一松。
“杀敌!杀敌!”城头上的石国守兵放开嗓子,大声拥戴着那俱远恩的呼喊。
四周浪荡回旋的唐军轻马队,也抽出骑弓,不断地将羽箭倾泻到黑甲马队当中,转眼工夫,黑甲军就死了七七八八。
那俱远恩受命传令之时,高仙芝腰杆笔挺地站在高台之上,见假装成大食马队的黑甲军残存,已被安西军的战力震慑,判定命令道:“弓箭手停止射击!长枪兵做好鉴戒,制止异动!轻马队上前,缉捕俘虏!”
“父王,既然面前只要一条道,你又何必瞻前顾后、踌躇不决呢?唐军固然善战,可总督的军队也从未败北过。鹿死谁手,还说不好呢!再说了,唐军劳师远征,后勤辎重严峻依靠葛逻禄部和拔汗那国。我军只需紧紧顶住高仙芝的守势,想来总督会抓住战机,奇袭唐军的粮道,然后再趁唐军补给匮乏、士气降落之时,与我军里外夹攻,一举毁灭安西唐军。”那俱远恩指导江山、侃侃而谈,仿佛唐军、大食军都会遵循他的企图而运转,仿佛天下万物尽在把握当中。
那俱车鼻施将手中的特制强弩扔给了儿子,然后大声喝道:“石国的懦夫们,唐军残暴不仁,已经扬言,要在攻破拓枝城后大肆屠城。我们的亲人和家属都在城中,此时不抵挡,莫非要等唐军将屠刀架在我们的脖子上吗?艾布穆斯里姆总督的雄师已经云集在飒秣建,即将赶到拓枝城。只要我们奋勇杀敌,五日以后,便能够和呼罗珊马队里应外合,击退唐军!”
拓枝城头呼声连天之时,城外高台之上,满心烦恼的段秀实低声说道:“节帅,部属无能,没有想到石**中竟然有射程如此远的强弩,因此未能抓获任何一名俘虏。”
(本章完)
心中固然迷惑,段秀实部下的行动毫不断滞。他催马前驱,间隔比来的黑甲马队已经不敷五十步了。
黑甲马队的悲惨遭受和猖獗行动,令守在城头的石国士卒心头大震、士气降落。
“父王,大食军英勇无敌,艾布穆斯里姆总督的才干天下无双,必定能够击退唐军的。”那俱远恩对大食人坚信不疑。
“虽不忠于我,但他们毕竟也是石国的子民。若我的策划失利了,下天国倒是小事。可该如何去面对为之捐躯的懦夫们呢?又该如何面对屈勒老贼的讽刺呢?”那俱车鼻施长叹道。
“杀敌!杀敌!”那俱远恩见军心可用,不失时机地带头喊道。
梢砲车最早收回吼怒,在众辅兵同心合力的嘶吼声中,一颗颗石弹,冲天而起,再次向拓枝城城头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