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忍不住悄悄吐了口气,杜环则在一旁偷笑不已。
“旸弟言之有理!”王正见点头称是:“某已命令,每名工匠,都只能打仗和熟谙石砲的一道工序,毫不答应单个工匠把握全数技艺。组装石砲的园地,也已经严加把守起来。”
阿史那旸摇了点头:“那苏十三娘传授犬女剑技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带她分开庭州,四周游历。某实在放心不下,难以同意。幸而犬女也不肯分开庭州,不然某就要头疼了。”
椅子的做工甚是精美,温和曲折的靠背和天然延绵的扶手,让人的脊背和胳膊都感到由衷的温馨。在每把椅子的背靠上,还都阴刻着一片绿色的银杏叶子。
弓箭手扭身昂首一望,惊诧发明,高高的半空中,翱翔着一枚庞大的石弹。它带着震耳欲聋的狂啸声,向庄园之北飞去。
王正见捋了捋长须,轻声低笑道:“将门虎女,本当如此!旸弟又何必烦恼?”
木桶被提上来后,立即有人谨慎翼翼地将桶里的液体倒入陶罐当中,然后盖好盖子,用麻绳捆绑好。
坐在王正见身后的杜环,一向留意存眷着两人的私语。阿史那旸的仇恨之言不免微高,被聚精会神的杜环听了个一清二楚。听着阿史那副都护慷慨狠恶的陈词,杜环的眼中闪动着浓浓的讽刺。
庄园以外,数百名北庭精兵将庄园保卫得密不通风。站在简易望楼上瞭望的弓箭手正百无聊赖之时,俄然听到身后响起如暴风扫过般的吼怒声。
三人共用一张案几,倒也其乐融融。
“那苏十三娘想来也没法在庭州久居吧。”王正见的话很轻,但坐在他身后的王勇当即竖起了耳朵。
一场囊括漠北、碛西和河中的绝代大战,即将策动。当世东西两大帝国间不期而遇的较量,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