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殿下伸手摸着他的头发,有些活力的说道:“现在都甚么时候了,你还为这小后代之事愁闷,陛下册明珠女人,恰是在为你铺路啊。”
他说着脸上现出潮红一片,喉咙里咕嘟一声,身子倒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昆仑宗的袁天罡收回了手指,方才固结了天罡地煞一百多道符剑的进犯对于他来讲,仿佛不过就是这么悄悄一点。
李道玄沉声道:“这是为甚么?莫非你们不晓得我和明珠的干系?”
玉真殿下说的非常当真:“收拢西羌部族之心,稳定大唐西北边境,这是新皇要做的第一件事。”
太子殿下,或者说阮星逐身影一闪,就逃向了殿外。他身逃之时,双手斜挥,一道黑光****四方,堂中雾气满盈。
承玄天子脸上现出淡淡的笑容,转头望向了场中还是温馨不动的武将们,缓缓喘了一口气:“秦国公还在呢,禁卫武将们还在朕的节制下,他们,他们掀不起甚么大浪来。“
波纹普通的佛光几近停滞了那逃脱阮星逐的身形,一道剑光如匹练般凝集成型,劈向了太子殿下,如布匹普通的庞大剑影在半空中化作百千小剑,刺入阮星逐的身材内,刹时将他体内百脉千穴万经割成裂片。
弓足托举,李道玄悬空而立。在这金光当中他第一个设法便是抵挡,但丹海内那奥秘莫测的云雨经脉却在这个时候偃旗息鼓,乖乖的一动不动。至于熟谙的五元道法也在这弓足中呆滞不动。
弘文馆禁军包抄中的百官都挺着脖子等着,在杜玄风到来以后,成心偶然的,他们大多数人都已得知了晋王本日做的大事,这位一向不显山露水的晋王殿下本日立下了大功。原觉得天子带来的必定是晋王殿下,没想到呈现在场中的却还是李道玄。
魏王心不在焉的持续主持着踏青文会,那各方职员也都心不在焉的比试着诗文舞曲,百官更是百无聊赖的窃保私语着。
袁天罡淡淡说道:“无灭无贪的快意首坐阿那律大和尚也惊骇了么?这除魔卫道的事就交给我昆仑宗吧。”
承玄天子再次握住他的手:“玄,玄儿,花朝节以后,你来甘露殿一趟,朕有很多事还要给你交代,不能再等了,不能再等了。“他喟然一叹,松开了李道玄的手。
玉真公主低呼一声,上前扶住了承玄天子。
承玄天子大有深意的颌首道:“玄风起来吧,都是晋王这孩子做的好,你虽迟了一步,但老是赶来了。”
弘文馆文官中的方玉伯便在此时咳嗽了一声,那早就筹办好的六部官员齐声喝彩起来。
晋王冲动的跪伏在地,哽咽不能语,明会堂外,气喘吁吁的杜玄风恰好赶到。
玉真殿下一口气说着:“你出身草泽,就算即位胜利,如果不做一两件稳定局势的大事,如何能服众呢。”
一向面无神采的承玄天子低头看着那还跪在地上的晋王,俄然莞尔一笑:“昔日朕看这孩子多有孱羸之态,没想到竟能看出太子的诡计,不枉朕对你一番苦心啊。”
李道玄心神收了返来,低头深思一刻,昂首问道:“殿下……姑姑,明珠真的要被册为公主么?”
这位天子竟然理都不睬还膜拜的晋王,带着李道玄前面跟着玉真公主,再次乘着华冕来到了弘文馆。
金风细雨楼的车子一前一后保护住了玉真公主的车,李道玄坐在车内看着这位公主,不,应当说这位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