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听到右边这位自称明教,又听他官话说得如此好,心中一动:“这右边的摩尼教众仿佛都是中土人物。”
温博生微微一笑:“这一点,我曾和智法王聊过,法王便说了,实在摩尼教最为短长的是信奉之力,要说修行体例,却单调多了,就是摩尼教宗的功法,也非常无聊呢。”
他此时对摩尼教义大抵体味了些,顿时明白了这些摩尼教众为何选在这里落脚。
本来那温博生在长安京兆尹时,与典客署的左大人极其熟络,顺带着便对这摩尼教的来源也极有兴趣。
这老头就站在右边,是这群年青摩尼教众中独一的老者。
李道玄再看了一眼,却诧异的发明了那曾被本身抓住又放走的龟兹老头。
李道玄微微一笑,怪不得每次看黄胡子脱手,都像是只会放火,本来摩尼教只要这圣火之力。
只见现在的毯子上坐满了人,却模糊分作了两片,仿佛就像两个阵营正在对峙着。而那些斑斓的女奴不断的捧着异香,投到了那圣火以内。这香味便沿着全部大地传开来。
中土的明教已产生了明显的窜改,不但宣称摩尼是释迦牟尼的化身,乃至援引了道门的一本《老子化胡经》又说摩尼乃是道门老子所化。如此窜改当中,这摩尼教在中土却被佛道两宗联手压抑,不得不退回了波斯。
他不再担搁,命乌古斯等十八骑士赶到那楼兰城门前的大佛中,鉴戒四方,但有敌情,立即在石佛之上报警。因为那流落在西域的摩尼教人,就在楼兰西方不远处,以是李道玄能够及时赶返来。
温博生说到这里忍不住就想笑,点头持续道:“那《二元宗》在高祖时候,被摩尼教的一名善母佛带入了中土,因为被佛道两宗压抑,那位善母佛也被杀了,其《二元宗》倒是被大火烧毁。主公,最为好笑的是那波斯总教也产生了变故,他们的《二元宗》也是找不到了,以是现在的摩尼教,倒是连一本完整的典范都没有的。”
这黄光落到李道玄掌心,明灭的火光有些微小,李道玄呵呵一笑,想了起来,这不是在洛阳那鳐鱼观水居中,阿离从洛阳正剑宗家传之宝上弄来的‘天离之火’么。
温博生说到这里便点头道:“摩尼教实在也挺不幸的,在中土变来变去,又是不能吃肉,又是不能喝酒,还要持斋苦行。他们的教义典范也就那么一本《二元宗》,提及来有些好笑啊。”
李道玄地点的位置,看不到右边那一派人的模样,只看到左边环绕圣火而坐的,却都是波斯人,这些明教宗众穿着倒是极其富丽,而他们面前摆放的生果仿佛更鲜美一些。李道玄没有放入迷识察看,他想再看一下。
李道玄听到这里也是有些好笑起来,但想到摩尼教在落空了典范教义的环境下,还能生长到现在,看来其自有独到之处。
此时那波斯老者还在怒骂着,李道玄却借着这个机遇冲到了圣火之下,他埋没了身形,向右看去,这一看倒是哑然发笑,右边这些摩尼教人并不是中土之人,只是看起来黑发身细,容颜俊美,倒是中土与波斯的混血儿,并且这右边站满的都是年青人,反观左边的教宗之人,都是垂老迈者了。
那天离之火唰的一声钻进了他的袖子,阿离却摆摆手,走回了天阁以内。
说白了,这孔雀河道的尉梨古国境内,恰是全部西域的中间,看来这些摩尼教众并不傻么。